“人族死傷過半，萬族亦是差不多，或許很快，就要結束了……”
神師喃喃開口，在其身後，一個星光形成的虛幻人影聞言笑了：
“先前，你還想保存萬族戰力，以便自己日後有更多的話語權，但如今，看來你也明白了。”
神師聞言沉默，目光望向戰場。
保存萬族戰力，還有意義嗎？
在更高的存在麵前，自己隻有服從的份，而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想要爭取更多的話語權，是要展現自身的價值與服從性，讓大人物們看在眼中的。
執掌十域之地，這個條件，足以讓自己把萬界再賣上十回！
“暗神那邊……”
“放心吧，你既然向我主表達了你的忠心，我主自然會護你。暗神既然答應了你的條件，便不敢反悔！且我主，也很期待，人族走黑暗之道成神，是個什麼情況，嘿嘿……”
神師聞言，似乎有些意外。
人族，是宇宙中的超級大族，並不輸於星空古族，這點他早已知曉。而混沌海的人族，隻不過是其中一支。甚至，都不在人族文明的記載之中。
“他與人族之間的恩怨，比絕望之淵還深，任何能夠給人族添堵的事情，我主都樂見其成……”
星神笑著開口。神師聞言，麵色終於緩和了下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做下此事，注定自絕於整個人族文明，但是能背靠星空古族，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且若真如星神所說，他背後的主人與人族有仇，那麼自己的存在，對這位星空古族的大人物來說，便是有作用的。
隻要不會成為這位存在手中的棄子，那麼自己的未來，便大有可為！
\"林戰，還能撐得住嗎？\"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有些顫抖，卻依然沉穩。
林戰回頭，看向了霸帝。此時的霸帝，帝墟崩塌，渾身破碎，氣息早已萎靡到了極點。而他的麵上，卻是掛著一絲笑容。
那笑，有淚，有痛，也有，族殤之恨！
\"撐得住。\"林戰扯出一個笑容，\"倒是你，別死在我前頭。\"
陸川輕笑一聲：
\"放心，我這身老骨頭，可比你硬朗。就算要掛，也是你先掛……\"
“切……”
林戰嘴角牽起一絲笑容，神色卻是無比黯淡。
他的帝墟，同樣崩塌，傷勢比起陸川，隻深不淺。
“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儲時進逼近，一身強大的至強者氣息，壓得二人骨骼吱吱作響。三大至強者打兩個上品仙帝，三人基本都沒出什麼力，甚至，連一點傷勢也不曾有。在保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至強者們，根本不需要冒險激進，一切以保全自己為首要。畢竟誰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局勢，要如何發展……
二人不語，皆看到了對方麵上的苦澀。
這是他們二人，終其一生都未曾踏入的至強者境界。明明隻有一線之隔，卻仿佛天塹一般。
兩人以上品仙帝之身，硬扛三位至強者，根本沒有絲毫勝算。若不是兩人一開始就拚上了死誌，恐怕也撐不到此時。
但是這一切，終將要結束了……
“陸川，這一世有你作為對手，我很欣慰。隻可惜，你我鬥了一輩子，最終都雙雙卡在了最後一步上，未能進階至強者之列……”
戰帝的眼中有著遺憾，但也有一絲欣慰。
是老對手，但又何嚐，不是老朋友呢？
“哈哈哈哈，強大如軒轅宮主，都殞落了，又何況你我這等小人物。或許，這便是我人族天命吧……”
陸川哈哈大笑，笑容依舊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