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醇近長這有意輕描淡寫的變相服軟,一旁正在看沙盤的吳醒言就像是沒聽到似的。人依舊在那聚精會神的擺弄著什麼…
“醒言…你可能是誤會我了…”
醇近長此時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他身上的鐵鏈此時已經壓的他喘氣都有些粗了。隻見他佝僂著身子,滿臉大汗的對著少年苦苦哀求道:“昨天傍晚城裏發聲的那些事,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有我的難處…”
“……”
少年此時還是置若罔聞,隻見他若有所思的從沙盤上拔起了一麵小旗子。隨即他想了想,又把旗子插到了別的地方。
“醒言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先把我身上的鐵鏈解下來,我保證知無不言!”
醇近長此時已經累的快要暈倒了,他肩膀處受力最重的地方,這會兒已經被鐵鏈壓出了鮮血。醇道長此刻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斷了,現在的他已經顧不得保守秘密了,一心隻想快點得到解脫…
“醇掌司,你這是多久沒練過功了?身體怎麼虛的這麼厲害!?”吳醒言此時眼睛依舊盯在麵前的沙盤上,手中拿起另一麵小旗,麵若沉思的對道士問道。
‘撲通!’醇近長此時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隻見他猛地跪坐到了地上。隨即開始大口著喘著粗氣…
“站起來,不準坐!”
一旁的衙役可不管對方承不承受的了,隻見兩名衙役分別從醇近長一左一右的方向走了過來,隨即提著他的胳膊又把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醇近長這會兒完全換了一副嘴臉。就像恐懼到極點人會變得憤怒一樣,此時的他見求饒不成,於是便破罐子破摔的大喊大叫道:“我是上清宮的三等藍袍道士醇近長,是本城的掌司,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
“……”
醇近長被抓住的時候身上並沒有穿道袍,所以一些衙役一開始並沒認出他來。即便後來把他帶到了郡首府,周遭的人也不敢當著吳醒言的麵,公然違背少年的命令。
可這會兒醇近長顯然是動了真怒了。此時在他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下,一旁的衙役神情明顯有些猶豫。
“哈哈哈…”看到周圍的衙役們不敢對自己下手,醇近長開始病態的大笑起來。
他笑不光是因為少年為此跌了麵子,更重要的是醇近長此時已經明白過來,他如今在城裏還是有些威望的。之後少年如果想殺自己,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唉…”
隨著一聲歎息在周圍人耳邊響起,吳醒言終於從沙盤那邊走了過來。
“大人…”
“……”
那兩名站在醇近長身邊的衙役此時看到吳醒言走過來明顯有些慌了。隻見他們滿臉恐懼的看著少年,不知道眼前這位吳大人會怎麼懲治自己…
“醇近長,你現在還是上清宮的道士嗎?”吳醒言並沒有為難那兩名衙役,隻見他的目光從剛才起便一直盯在地上的道士身上,眼睛中閃著寒光,對他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