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的光緒年間,老百姓窮,苦,疾病肆虐,瘟疫橫行,兵禍,**,天災,哪一天都在不停的挑戰著中國老百姓的毅力,忍耐。是誰說過來著,“中華民族是世界上最具有忍耐精神的民族”,在5000年的曆史長河中,沉澱著無數人民的苦樂,五千年的曆史可以說得上是一部百姓的苦難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點點滴滴的記載著老百姓的苦難與悲哀。
清朝末年,百姓的生活雖然無衣無著,甚至於連些府縣的秀才,舉人老爺都過年的時候在家門上貼上副:上聯“二三四五”下聯:“六七**”,橫批“缺一(衣)少十(食)”的對聯,更別說那些“易子而食”的窮苦人們了。但這並不代表著中華上國的各個地方都可以隨地的發生一次死上幾十條人命的案子。
幾十條人命啊。要知道“人命關天”,這是古往今來所有做官的都知道的一句話,黑暗的社會裏也許一兩條人命算不得什麼,但要是一但集體發生了這樣大的案子,恐怕所有牽連其中的官員的腦袋,鎢砂帽也都頂到頭了吧。
趁徐師爺幫著寫條陳的時間,我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王家村命案”發生的前因後果。
昨天半夜,所有王家村的人已經都在睡夢中了,整個村子也都安靜的如一汪泉水。二狗子邁著方步打鄰村連夜回了王家村,邊走邊罵。這個二狗子為人不怎麼地,平日裏偷雞摸狗,騙村裏小孩糖,傳鄰家媳婦閑話,就沒有他沒幹過的缺德事,鄉親們都恨他,但念叨著都鄉裏鄉親的,也沒啥太大的惡,也就掙隻眼閉隻眼,容著他。他也是一有點錢就跑到鄰村劉家村去賭博,平日裏賭上癮了晚上是不回來的,也就手著連夜的賭著,或者就在劉家村賭友那湊合一夜了。可誰知道昨個兒晚上這小子命不好,手氣背到家了,輸的就剩個大褲叉了,沒辦法也就隻能掃興的跑回來了。
可跑回村口他就感覺不對了,咋地了?“恩?平日裏如果我半夜跑回來,這村口老王家養的那條看門狗早就衝我叫喚上了,今怎麼不叫了?”這小子沒聽到狗叫,曾經來老王家偷東西的時候被這狗咬過兩次,想著大概今天晚上狗不在家吧,正好今個輸了不少,看看能不能在老王頭著順走點啥,於是就翻牆進去了。
可誰知道翻進小院的門,房門並沒栓上,輕輕一撥門就開了。隨後就是一陣的血腥味。摸著黑,摸進了內屋,就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一片。接著月光一看,“媽呀!”一聲怪叫就昏了過去。還算這小子有點膽量,等他再清醒過來看清楚這血都是從床鋪上老王兩子的屍體上流下來的,忙不迭的跑到村長老王大叔家去報案。
按照清朝的法律,發現殺人案,就地報告當地的地保或者官府最近的衙門。知情不報視為隱匿。等老王大叔敲鑼召喚大家後,跟著二狗子跑到村口發現竟然村裏不少家都沒來人,沒多久村裏更是哭聲一片,不少小一輩的人哭哭啼啼的跑到老王大叔著報案說自己家的誰誰誰被人殺了。
當老王大叔虎著張臉去了兩家後就再也走不動了,自己也邁不開步了,隻能叫了村裏沒有親人死了的張二柱跑一趟,去叫我這個剛上任的“通判”老爺……
“哦……是這麼回事”我想了想,“這麼說村裏幾乎家家都有人遇害了?”我一邊安慰受了驚嚇趟在床上的老王大叔,一邊詢問。
“哎,是啊,除了十幾戶沒事的,那是家家戶戶都死了人,我那三侄子一家四口竟然全部遇害……是我這老朽做事不利啊,都是老王家的親族,這一下子就少了30幾口人,讓我死後怎麼去見祖宗交代啊……”說罷又哭道。
看著兀自還在那裏哭個不停的王大叔,我也沒什麼辦法相勸,一是我這人嘴太笨,二一個死了這麼多人,作為村裏族長的王大叔,不傷心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