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姬心下一暖,急忙連聲道謝,“感謝諸位,製香儀式將由改日再來進行,今日便辛苦諸位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由穆錚攙扶著下了高台。
難能見陳瑤姬這般狼狽,陳佩兒心中是爽極了的。
她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顧長安,“怎麼樣?我說的吧,今日陳瑤姬必會出醜。”
這些於顧長安來說,屬實是有些小打小鬧的意味。
但到底是看見陳瑤姬倒黴,他心中也頗有些快活。
隻見他勾了唇角,點了點頭,“哼,當是風水輪流轉,想不到她也有今日。”
見顧長安今日總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好臉色,陳佩兒心下一喜,急忙便快走了兩步湊到了他身邊來,“那自然是,這隻是一個開始,倒黴的還在後頭。”
而此時的陳瑤姬被穆錚攙扶回了房間,翠兒正無措地站在遠處,眉頭擰的很緊。
“那盛水的器皿滑的很,我猜定是有人動了什麼手腳。”
陳瑤姬現下已經冷靜了許多,再回憶一番來,當即也覺出了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若真是自己當時太過緊張,也不至於連個杯子都拿不穩。
穆錚顯然也是同意陳瑤姬的說法,擰著眉頭沒說話。
翠兒幾次欲言又止,帕子幾乎被她擰成了一股繩,“公主……我……”
因著此事乃是由她親自準備的,若是出什麼岔子,她定然是首要被懷疑的對象。
陳瑤姬回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轉而便鬆了,“此事我不怪你。”
“定是有他人作怪。”
說著話,她腦中靈光一閃,瞬間便想到了自己前來時,匆匆跑走的那人。
那個時候就已經溜進來了嗎?
見陳瑤姬眉頭越擰越深,翠兒眼眶有些紅,“公主,此事存在奴婢,奴婢應當一直看著的。”
陳瑤姬回望向她,卻是有些失笑,“如何怪你?若是你在,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她說著話,便向著呆站在一側的福兒使了個眼色。
福兒當即便會了意,急忙快走了兩步,將翠兒拉走了。
此時屋內隻餘下了陳瑤姬,穆錚,薑不緣三人。
他們皆是心照不宣地沒有說話,直至一位小童敲了敲門,說道,“公主,宮中的人已經去了靜泉,前去取水了。”
說著話,便又取了一個錦盒出來,“這是百香竹粉,好在公主托的牢,並沒有損失多少。”
聽了這話,陳瑤姬這才覺得放心了些,連聲向著小童道了幾句謝。
小童聽著這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道,“長公主莫要這樣,我們都很擔心您,還請您千萬要注意身子才是。”
他話說得十分誠懇,倒是讓陳瑤姬禁不住鼻頭一酸,還有些感動。
她連連點了頭,同他又說了些話,這才讓人安心出了房門。
靜泉之水並沒有被完全灑完,陳瑤姬看著桌上的東西發呆,還是薑不緣將眼下的沉默打破了,“製香儀式還要舉行,百香竹還剩了一些,尚且可以再磨成粉。”
他這話說的有些直白,意思便是讓陳瑤姬提前製備出來一些,以防有什麼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