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眾人難以下判決,終是派人前去知會了顧長安一聲。
顧長安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陳佩兒還是如願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她乘車進宮之時,宮中守門的守衛見來人是二公主,皆是有些遲疑。
但陳佩兒反而是公主,他們隻是普普通通宮中的侍衛,自是沒有攔人的權利。
就這樣,陳佩兒暢通無阻地來到了禦書房門前。
劉公公見到了陳佩兒,更是眼皮一跳,急忙喚了身邊的小徒弟前去通報,自己將人攔在了門外。
“哎喲!二公主今日怎麼來了?”
難能見劉公公這般熱情,陳佩兒也不願下了他的麵子,露了個笑容道,“自是許久沒見父皇,今日想的緊了,這才前來探望一番的。”
“二公主稍後片刻,待奴才去通報一聲如何?”
劉公公想要攔人,但陳佩兒偏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因著她現在已經有些顯了懷,仗著自己懷孕無人敢惹,就這麼趁著劉公公不注意,溜了進去。
卻不想猛一進門,正撞見了要出門的蓮妃。
林蓮被陳佩兒嚇了一跳,急忙錯開了步子,被芍藥堪堪扶住了。
“二公主?”
對於陳佩兒而言,她心中自是對林蓮沒有任何好感。
聽得人喚自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徑自便向著陳帝去了。
“父皇!佩兒好想你!”
劉公公在她身後姍姍來遲,果真碰上了陳帝的一個眼刀。
那意思似是在問,怎麼連個人都攔不住?
劉公公不敢多言,隻得垂了頭來,悻悻站在了一側。
陳帝喚了人來給陳佩兒賜座,林蓮也沒走,順勢也坐了下來。
陳佩兒睨了林蓮一眼,心中不免覺得她有些礙眼。
但自己現在有求於陳帝,自然是不能將心中所想表達的有多明顯。
隻見她偏了身來,環住了陳帝的手臂,“父皇,聽聞你讓皇姐主持祭天大典,以將功贖罪?”
陳帝額頭微微一痛,卻也隻得露了個笑容出來,說道,“確實如此。”
見人應下了,陳佩兒便露了一副委屈之色,說道,“女兒先前也做錯了事,皇姐能有如此機會,實在是有些羨慕。”
聽了這話,陳帝心中大抵便已經明白過來陳佩兒想要說什麼了。
他皺了皺眉頭,端坐起了身,隻聽得陳佩兒繼續說道,“不若父皇將此事交由皇姐與我共同籌備如何?”
“二公主身懷六甲。”
陳帝冷著臉沒說話,坐在一側的林蓮卻是開了口。
“長公主尚在深山之中專心修行,為祭天大典做準備。”
“二公主能夠做何?”
說著話,便見她嗤笑一聲,眼中諷意盡顯,“隻怕是那座山的山頭二公主都爬不上去吧?”
這目光顯然刺痛了陳佩兒,她當即便站起了身來,瞪向了林蓮,“我與父皇說話,與你何幹?”
林蓮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劍拔弩張,倒是坐在一旁的陳帝斂了眉,抬手拍了拍桌。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