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蓮妃成了陳帝的心尖寵,所以此番宴會,高貴妃並沒有出麵。

隻想著眼不見心不煩,還要為了此事而爭風吃醋。

李貴人近來丟了孩子,精神瘋魔了些,整日裏嘴巴神神叨叨的不知說著些什麼。

如此一來,高貴妃也覺得樂得自在,至少少了隻蒼蠅在自己麵前晃。

她正在宮內為陳佩兒的孩子繡著虎頭鞋,轉而便見武嬤嬤匆匆趕來了。

“什麼事?這般著急?”

武嬤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中滿是雀躍的火光,“娘娘,大好事啊!”

她說著話,便來到了高貴妃身側。

高貴妃將手中的刺繡放下,轉而看向了武嬤嬤,“怎麼了?這麼大動靜。”

武嬤嬤唇角帶著笑,跟著一扭身,陳佩兒便走了進來。

“佩兒?”

見了陳佩兒,高貴妃下意識便心頭一喜,站了起來。

她抬手扶上了陳佩兒的手肘,說道,“你慢些,畢竟不是一個人了。”

一說起孩子,陳佩兒便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能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聽武嬤嬤說,今日似是有喜事,有什麼事?”

聽高貴妃問起這事,陳佩兒便勾起了一個笑容來,說道,“母妃你今日不來,實在是有些可惜。”

她說著話,便將在宴會之上發生的事同高貴妃複述了一遍。

一聽說陳瑤姬在大殿之上吃癟,高貴妃便禁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看她平日裏伶牙俐齒的,今日還不是照樣吃癟,當真可笑。”

她說著,又捉了陳佩兒的手來,“那陛下可有說如何處置穆錚?”

聽了這話,陳佩兒當即便搖了搖頭,說道,“這還沒有。”

她說著,便又看向了高貴妃,央求道,“此事還須有母妃助我才是。”

高貴妃挑眉,“本宮如何助你?”

陳佩兒麵色有些難看,說道,“近日總有一夥人,狗皮膏藥一般,糾纏著顧家不放。”

“長安為此日日頭痛,經了調查,似是與皇姐有關。”

聽了這話,高貴妃立馬便露出了些驚駭之色。

女人家向來以相夫教子為己任,這陳瑤姬卻是一直想著往前朝跑,一點女子模樣都沒有。

她皺眉想了,看向了陳佩兒,“你想讓我如何?”

陳佩兒挑了挑眉,這才俯身在了高貴妃耳邊,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高貴妃點頭稱是,當即便應下了。

而此時的陳瑤姬正因為穆錚的事而焦頭爛額,雖說穆錚離別之時給她遞了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但到底還是被關入了大牢。

正在她憂心之時,翠兒卻是快步走來了,“公主。”

“怎麼了?”陳瑤姬的目光有些急切,“是不是大牢那邊傳來消息了?”

翠兒看著陳瑤姬的模樣,麵上閃過了一絲心疼,卻隻能狠下心來搖了搖頭,“不是。”

聽翠兒否認,陳瑤姬立刻便泄了氣,眼神充滿了落寞。

“旁的事情先別來擾我。”

翠兒見狀,卻還是開了口,“公主,是高妃。”

一聽是高貴妃,陳瑤姬更是一臉厭惡地擺了擺手,“她找本公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