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瑤姬麵露苦色,福兒還欲勸說,便聽得陳瑤姬說道,“記得喊上翠兒,大仇得報,她應當也在場才是。”
話至此處,她也覺得如此閑坐沒有多少意思,跟著便喊了福兒進了屋。
本以為今夜興許會噩夢上門,但陳瑤姬睡了一夜,醒來時竟是一夜無夢,睡得十分安穩。
此刻福兒與翠兒早已經候在她左右待她梳妝,福兒似乎還想勸說兩句,但見陳瑤姬去意已決,終是閉上了嘴巴。
陳瑤姬出宮之時,隱約便見得了一熟悉的身影站在宮門前。
她怔愣了片刻,當即便命車夫停了馬車。
“你怎麼在這?”
“自是在等長公主前來。”
穆錚遠遠便聽到了馬蹄的聲響,他目送著馬車向自己由遠及近,而後停在了自己麵前。
陳瑤姬擺了擺手示意他上車,待到他在車上坐定,才開口問道,“你為何知曉本公主會來?”
穆錚聞言,抬頭看了陳瑤姬兩眼,跟著便笑了,“如此大快人心之時,公主為何不來?”
見穆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陳瑤姬不自覺便有些失笑。
“確當如此。”
“這顧原字喪盡天良,理應得這麼一個下場。”
馬車之中,二人之後都沒有再說過話。
馬車就這麼在京中路上穩穩前行,直至在法場上停住了。
顧原字早已沒了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此時他滿臉都是泥汙,身穿的也是獄中的破舊衣衫,顯然是近幾日過得十分慘淡。
穆錚早已在附近訂好了酒樓,此刻陳瑤姬站在露台之上,俯瞰著地上百姓熙熙攘攘,皆是在向顧原字扔著菜葉和臭雞蛋。
這架勢頗有些好笑,她不由自主便笑出了聲來,“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死時竟是這般下場。”
“人各有命。”穆錚。
“況且自作孽,不可活。”
陳瑤姬接了下半句,兩人便都沒有在開口。
顧原字此刻已經被架上了刑場,頭被懸在了大刀之下。
台下百姓之中,隱約聽得婦人哭喊之聲,不必猜也便知道,定是顧夫人無疑了。
此刻顧家人除卻顧夫人之外,都沒有到場。
顧夫人不管不顧地向人群裏衝,口中喊著顧原字的名字。
此時早已心如死灰的顧原字見了顧夫人,原本早已渙散的雙眼跟著便閃出了幾分精光來,“娘!”
聽得是台上犯人的親娘,周遭百姓立刻便圍堵了過來,紛紛指責著顧夫人教養無方,枉為人母。
顧夫人向前的道路更加艱難了,就在她快要擠到顧原字麵前之時,卻是顧家來了人,強行將她綁了回去。
陳瑤姬看著台下騷動,不由自主便別過了眼,“顧家當真都是薄情人。”
“何出此言?”注意到陳瑤姬情緒的變化,穆錚跟著便問道。
“自是身有所感,耳目皆有聞。”
陳瑤姬隨意尋了個借口,將穆錚搪塞了過去,眼睛卻是直勾勾盯著顧原字頭上的大刀看。
隻見手起刀落,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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