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並沒有心思管這等事情,今日下朝忙了一日,此刻早已經頭痛的不行。
他擺了擺手,將事情交給了陳瑤姬,便閉上了眼睛,似是十分不耐。
聽陳帝將事情甩給了自己,陳瑤姬跟著便笑了笑,說道,“自古律厲便道,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她說著話,跟著便笑看向了顧原字。
“按照陳國律法,當街縱馬,需關進牢內一年有餘,買凶殺人,當街強搶民女,按律當斬!”
陳瑤姬說話的時候,表情十分平和,就好像顧原字的生死隻是一樁無足輕重的小事。
她這話一說出來,顧原字的哭喊聲更加大了。陳瑤姬沒有理會他,反而看向了陳帝,目光炯炯,顯然是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陳帝此刻早就已經乏了,他無心再管這事,隻是揮了揮手,便將顧原字的生死下了決定。
“那便按你說的做吧!”
陳佩兒聞言,下意識便站起了身,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顧原字此刻已經被嚇傻了,顯然是還沒有接受自己要被處斬這個結局。
隻見顧長安依舊跪在原處,向著陳帝磕了一個頭,謝了恩。
陳瑤姬說出要將顧原字處斬,對於顧家來說,已經是最優的結果了。
顧家沒有因為顧原字受到牽連,但於陳帝來講,確實已經在心底埋下了一顆不滿的種子。
還需更加小心才是。
顧長安這邊思緒飄飛,顧原字那頭已經被官兵拖走了。他似是已經嚇傻了,連一句求饒的話語都沒有說出來。
待到一切歸於平靜,顧長安這才站起了身,走到了陳瑤姬身邊來。
“公主就定要和原字過不去嗎?”
陳瑤姬並未將顧長安的話放在眼裏。她眯了眯眼睛,喝了一口茶,“顧公子這是在說什麼?本公主可沒有針對舍弟的意思。”
“怪隻怪你弟弟倒黴,誰讓他在京中作惡,就這麼碰上了本公主呢?”
她目光跟著便掃射了過去,顧長安被她看得脊背生涼,不由自主便握緊了拳。
陳佩兒此刻也跟了過來,開了口,“皇姐何必這般?落下個狠毒凶惡的名聲,日後出嫁……”
她話沒說完,便被陳瑤姬開口打斷了,“皇妹想的是不是有些遠了?”
“再者說來,本公主出嫁,與你何幹?”
在談及婚嫁之時,坐在一旁的穆錚不由自主便挑了挑眉頭,他沒吭聲,卻是微微翹了翹唇角。
見陳佩兒又要被陳瑤姬氣得跳腳,顧長安跟著便將人喝止了,“夠了!佩兒,回府吧。”
他口裏說著話,臨走的片刻卻是轉臉看了陳瑤姬一眼,“這事情,我記下了。”
陳瑤姬才不怕他,冷哼了一聲便轉過了臉,“妹婿慢走,當心宮中路滑,摔了跟頭。”
屆時顧長安沒走多遠,聽到陳瑤姬的話愣了片刻,卻是沒有說話,繼續向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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