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就這麼麵對麵坐下了,難能有一個對坐長談的機會。

“今日禦花園中,你話裏話外皆是在暗示顧家有異,可是有什麼證據?”

當是帝心難測,顧長安隻是在那時露出了些許馬腳,這便被陳帝懷疑上了。

陳瑤姬替陳帝斟著茶水,也陷入了沉思。

雖說顧家那些事她大多都知曉,但她不可能告訴陳帝自己前世那些見聞。

這不合理。

思來想去,她也隻能後退一步,搖了搖頭,“這都是女兒的猜測,顧公子所作所為疑點重重,女兒隻不過是隨意詐了他一二。”

聽陳瑤姬如此說,陳帝的麵容卻是更加凝重了些。

陳瑤姬沉默了片刻,轉而才幽幽開了口,“父皇若是實在懷疑,皇妹嫁與了顧家,似是更好下手查探些。”

單是陳佩兒的名號被拎出來,陳帝便狠狠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

“此事不能交由佩兒。”

想來也正常,陳瑤姬隻當這是陳帝對於陳佩兒的維護,卻沒想陳帝敲了敲桌子,說道,“佩兒到底做事不管不顧慣了,此時她嫁入了顧家……”

接下來的話陳帝也沒說,隻是轉頭看了一眼陳瑤姬,顯然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父皇深夜到訪,定是也對顧家存了顧慮。”陳瑤姬,“若父皇當真信任瑤姬,將此事交給女兒,女兒定當不負所托,盡全力追查。”

不知怎的,有了陳瑤姬一句保證,陳帝心中的巨石忽地便放下了。

他不由自主便露了個笑臉,說道,“如此甚好。”

“隻不過顧家那頭,父皇還是該如往常才是,莫要露出什麼馬腳來。”

陳瑤姬腦袋裏思緒飛轉,也不忘提醒了陳帝一句,卻得來了陳帝不耐的神色,“你當朕這皇帝是白做的?”

“顧家交由朕的名單裏,大都是太傅一派的人,難不成他丞相一派便如此清正廉潔了?”

“如此顧小不顧大,真當別人是傻子。”

聽著陳帝的話,陳瑤姬禁不住便有些失笑。

“丞相一家向來小心翼翼,若是知曉顧長安如此做事,定是要氣的七竅生煙了。”

陳瑤姬話裏有話,陳帝歪頭看了她一眼,卻是沒多說話,反而看向了窗外的月色。

“咱們父女二人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賞過月了。”

聽得陳帝如此,陳瑤姬也跟著轉過了頭,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感慨來,“是啊,父皇這幾日總是喊我去書房訓斥呢!”

“那也怪朕?你看看你做的事,可有半分公主的樣子?”一提起那些事來,陳帝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本想再與陳瑤姬爭論些,卻不想一歪頭,正看到她轉臉望著天上月亮的模樣,一顆心不自覺便柔軟了下來。

也罷,他們難能有這種安詳的時刻。

想來如此,他也為自己斟了一盞茶來,麵對著如此情景,心中不由得湧上了一絲傷感。

此刻二人對月而坐,心中思緒多有不同,獨餘傷感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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