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情真意切,陳瑤姬跟著便笑了,“高貴妃,這畫中山水接連,赫然成一個愚字。”
見高貴妃麵色突變,低頭去看畫,陳瑤姬這才跟著嘖了兩聲,“將這樣的畫獻給父皇,你們高家是何意?”
順著陳瑤姬的提示,高貴妃才發覺了畫中玄機,當即便向著陳帝磕起了頭。
“陛下!此話乃是妾身兄長花了重金請張大師畫的!妾身……妾身實在不知,這畫中竟有如此玄機!”說著,高貴妃便又緊跟著磕了兩個頭。
原本精心打扮的頭飾此刻接觸到地麵,發出了清脆的叮當響。
高貴妃一張臉慘白,一臉膽怯地看著陳帝,“陛下,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是妾身知道此畫如此,是定當不敢將此畫呈給您的啊!陛下!”
她字字真切,但陳帝的麵色始終黑著,顯然是不為所動,任高貴妃如何都難消他的怒氣。
也是,還有什麼是當著自己女兒的麵被揭穿更難堪的呢?
陳瑤姬一臉看戲的模樣,陳帝一歪頭,正見她坐在一旁偷笑,隻覺得怒氣更盛,一拍手,吼道,“你也跪下!”
雖不知自己哪裏犯了錯,但陳瑤姬還是依言乖乖跪在了地上。
雖同甘共苦了,但高貴妃心中卻是怎麼也笑不起來。
她看向陳帝的麵容上滿是哀求之色,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一看便讓人不自覺心軟。
“父皇,您消消氣,貴妃娘娘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她也看不出來,這畫中竟有這番玄機不是?”
陳瑤姬這話說得很討巧,高貴妃聽陳瑤姬替自己求情,一時之間也顧不得什麼,順勢便接下了陳瑤姬的話茬,“對對,妾身實在愚笨,沒看出這畫中竟藏了個這樣的字!”
陳帝沒說話,緊攥手指的力氣卻更大了。
高貴妃如此一說,便是在說他同她一樣蠢笨嗎?
他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陳瑤姬臉上的嘲弄之色更加礙眼,就好像連同他也一起被嘲笑了一般。
陳帝指著高貴妃鼻子一陣痛罵,高貴妃不敢反駁一句,一直都低垂著頭。好不容易等到陳帝罵夠了,她方得以從中逃脫出來。
此刻她已不敢想陳帝能解開自己的禁足,隻希望陳帝能放過自己一馬才好,“陛下,都是妾身那大哥哥做事不仔細,待妾身得了空見到了大哥哥,定狠狠嗬斥他一頓!”
聽著高貴妃狡辯之詞,陳帝眉頭不自覺皺的更緊了。
他捉了桌上的茶杯狠狠丟了下去,正砸在了高貴妃的腳邊,“滾出去!”
這話不怎麼好聽,高貴妃一聽到這三個字,隻覺得眼眶更加紅了。
但現下這情況實在容不得她委屈。
想到了這裏,她便迅速起身,顧不得陳瑤姬在場,直接抱上了陳帝的大腿,“陛下!這隻是妾身兄長的一時之失,與臣妾並無幹係啊!”
自從佩兒大婚之後,她便再沒出過院子。如今若是再回去了,還不知何時能再見陳帝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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