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坐在遠處斟酌了片刻,緊接著和身側的小宮女說了些什麼,笑道,“如此一來,瑤姬便獻醜了。”
見陳瑤姬鬆了口,陳佩兒這懸著的一口氣也順了下來。她望向了陳帝,也跟著笑了起來,“皇姐打頭陣,臣女第二,父皇覺得如何?”
有這樣一次展示自家女兒的機會,陳帝自然是不會覺得有什麼。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後便一臉鼓勵地望向了陳瑤姬。
陳瑤姬款款向陳帝行了一禮便站起了身,站到了大廳中央。她心裏正琢磨著該彈些什麼曲子,轉臉便看見了被擺放在大廳中央的樂器,禁不住身軀一顫,怔愣了片刻。
方才她與宮女說的是取她放在馬車的玉笛來,卻沒想來送樂器的並不是自己身邊的人。
帶來的是箜篌。
大殿之上,陳瑤姬一時還真覺得有些恍惚。她接過了那杆箜篌,跟著便愣愣站在原地。
“皇姐,怎麼了?”陳佩兒,“就算是皇姐表演的不好,也不會有人笑你的。”
陳瑤姬循著聲音望向了陳佩兒,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隻覺得恍若隔世。
前世便是如此,同樣的一場宴會,陳佩兒用了同樣的伎倆。
屆時她也是如此,喚了身側的宮女去取自己的玉笛來,呈上來的樂器都與自己手中的別無二致,連說的話都一樣。
是箜篌。
她嗓子有些發緊,纖纖玉指緩緩便將手中的樂器握緊了。
怎麼說呢,陳佩兒不愧是陳佩兒。
陳瑤姬站在大廳中央,臉上的表情談不上好,倒真像是她說的那般,有些不舒服。
她隻覺得整個人都墜入了前世的回憶裏,自己對箜篌一竅不通,但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又得了陳佩兒的鼓勵,她就這麼彈了那架箜篌,而後便迎來了一場噩夢。
長公主興衝衝地上台表演樂器,最後卻彈得不若民間三歲孩童,隻是草包一個。
諸如類據的傳言漸漸在坊間流傳,她是個草包的事似乎也就在那時坐實了。
不論當時的陳瑤姬怎麼辯解,也沒有任何人聽自己說一句話。
她猶記得陳佩兒當時的麵色,一臉擔憂與自責,說出來的話卻將她推向了萬丈深淵。
“我皇姐對樂器一竅不通怎麼了?我就是覺得皇姐彈得好聽!”
她當時還傻傻的因為陳佩兒的維護而感動萬分,現在想來,到底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隻怪自己當初實在蠢得可憐。
不過,那是前世的陳瑤姬,已經不是現如今的她了。
穆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陳瑤姬的方向看,轉臉便和陳瑤姬的宮女對上了。隻見她一臉驚慌地捧著一杆玉笛,似是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
他當下便看懂了什麼,目光追隨著陳瑤姬向上,抿了唇,正準備開口,便見陳瑤姬輕笑著捋了一下發絲,坐在了為她準備的座椅上。
“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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