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太監這個番說起,之前高貴妃母女兩個人演的戲,現在頓時變得拙劣起來。

長跪青燈前又有何用?和心頭血,那是全然無法比對的。

皇帝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傷心大過於震驚,他聲音一顫,“當真是,心頭血嗎?你才這麼點大,這太醫怎麼敢?”

他下意識的發火,“速度將能叫過來,敢傷害長公主的身體,這是在找死!”

陳瑤姬深知他們無辜,趕緊捂著疼痛的胸膛自前方而去,她為太醫下跪,“父皇,請不要為難他們,這件事情本是皇兒自己選擇,與他們無關。”

“瑤姬自始至終,都隻想要父皇的身體好好的,別無所求。”

當聽到陳瑤姬所說的話時,皇帝不由得老淚縱橫,他從小驕縱不懂事的皇兒,既然願意為他付出這麼多。

他這多年所求,可算是能夠實現。

高貴妃母女二人被推向一邊,皇帝站起來想要扶起陳瑤姬。

陳瑤姬生怕他的傷口再度張開,迅速上前去攙扶,她一看到皇帝這副臉色蒼白的模樣,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的情況。

思索之時,她眼角處又滑下一滴淚珠,“父皇。”

皇帝將自家的女娃娃摟在懷中,安撫著她,“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已經過去,父皇沒有事,日後也不能再做這種傻事了,可是聽見了。”

一想到陳瑤姬這麼點大,便被取了心頭血,皇帝的心,是一陣又一陣的疼。

陳瑤姬且是聽著,乖乖巧巧的點頭。

日後哪裏會有這樣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讓那群孽畜,靠近皇帝半分。

對麵的父女二人情深意厚,高貴妃和陳佩兒二人站著,頓時顯得無比的尷尬,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時心中嫉妒叢生。

不久之後,高貴妃被皇帝請了出去,屋中隻留下陳瑤姬。

而太監也過去相送,他陰陽怪氣,“貴妃娘娘,有時候有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說出來,那也是膈應的很,你說何必如此?”

高貴妃知道太監是在諷刺自己,可這不過是個沒根的東西,也配與她說話。

高貴妃毫不客氣地說,“公公,別忘記這是在皇宮,自己個兒做好決定,莫有一天牽扯到其中,自己都脫身不了呀。”

太監隻撇了他們母女二人一眼,很快似笑非笑的離開。

他在宮中多年,見識過的爭鬥數不勝數,像高貴妃這種隻能夠看到眼前的人,是活不久的。

更不用說,陳佩兒身為公主,不上進,一門心思的算計別人,得罪的更是長公主,這隻怕等到後時,連性命都要堪憂。

寢殿之中。

陳瑤姬給皇帝遞茶,“父皇喝茶,暖暖身子。”

皇帝勉強喝了一口,問,“你剛才與父皇說,有事情要問,不知是什麼?”

陳瑤姬的眼眸轉了轉,道,“父皇當時被人刺傷,女兒危急時刻,又怕那些殺手逃離,就將使臣全部關了起來,現在才來上報,父皇應該不會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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