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用擔心,準備一下就跟我們走吧。”橘子人未到聲先到。
橘子跟護士長溝通之後,調出來了一間空的貴賓房,今晚就可以搬過去。
自從左維思搬到薑芯雅隔壁病房之後,薑芯雅就此了結安穩寧靜的日子,左維思很喜歡串房,來她著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鬧。
倒也不是說他煩人,就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多動,薑芯雅從沒發現無趣的一天裏竟會發生如此豐富多姿的事情。
“薑總幫我遞下橘子好嗎。”
……
“薑總,水,桌子上。”
“自己拿。”
“幫忙拿一下嘛,馬上C羅要罰點球了,我去不了。”
“你的腳都成這樣了,還看什麼足球,找難受。”
“女人不懂男人的熱愛。”
……
“薑總我錯了,幫我削個蘋果。”
薑芯雅最終還是哭笑不得的給左維思削了個蘋果,在心裏念叨,果真是請了個瘟神來身邊。自從她好心的幫左維思調了個貴賓房之後,他就經常借著什麼病房太無聊了,病房沒病友聊天,他的病房不如她的病房空氣好等等一係列的原因,雷打不動的呆在她的病房裏,比在自己家還要逍遙自在。
“薑總,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喊外賣。”
左維思鼓囊道:“哎,腳為了她都整成半個殘廢了,她卻還不好好報答救命恩人,我真是命苦啊。”
“啊”薑芯雅被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弄的發笑,手不小心一抖,劃傷食指,很深的一道口子,血直往外飆,蘋果也落在了地上。
左維思看見她受傷的手上鮮血溢了出來,急忙起身,雙腳著地的時候生疼,原是忘記了一隻腳還殘廢著,隻好一蹦一蹦的跳到她的麵前,一遍吹著傷口一遍說:“怎麼這麼笨啊,削個蘋果都削著手。”
她聽著他責怪的語氣,回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好,都怪我。”
他低著頭的樣子很溫柔,仔細的瞧著她受傷的食指,拿著紗布和碘酒塗抹著,在剛剛劃傷的傷口塗上冰涼的碘酒,會有一絲疼痛,“嘖”她歎了一聲,微微抽開了手。他抬頭看了一眼她,問道:“很疼嗎?那我輕點。”
薑芯雅點點頭,靜靜的看著他輕微的動作,笨拙的把紗布一圈一圈的繞在她的食指上。她忍不住笑:“怎麼這麼醜,像火腿腸一樣。”
他也笑:“哪裏像了,明明像紅酒塞。”
“你再說,再說我就拆了。”她作勢要去撕掉那紗布。左維思一把奪住薑芯雅的手,不讓她去拆。
“咳咳。”李哲然抱著一大束花,站在病房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薑芯雅一下從左維思身邊退了兩步,笑著走到門口,一邊接住李哲然手裏的百合花一邊說:“怎麼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我想你在醫院也沒什麼事,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你小日子過的還不錯,看來下次來之前是該給你打個電話。”李哲然笑著,坐落在左維思剛才看球賽的沙發上,茶幾上一堆瓜子和花生殼,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零食,他知道薑芯雅並不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