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司機被交警定性為惡性肇事逃跑,先後撞了她和左維思兩次,馬路上並沒有刹車痕跡,可見存在故意傷害的的嫌疑,第二次被撞的時候是左維思抱著保護住了她,才勉強減輕了她的二次創傷,可他的頭部卻因此受到了重創。
她聽著橘子的描述,記憶如抽絲般從腦海裏扯了出來,十二年前的車禍,同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緊緊的擁著她像是要窒息,那樣異常熱烈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
橘子是沒見過她臉上現實如此強烈的哀默,難道是聽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嚇傻了?
過了半晌薑芯雅才問:“左維思呢?他人怎麼樣了?”
橘子呆呆的看了一眼她,雙肩被薑芯雅用力的鉗住,她似乎毫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麼急促,多麼不可思議,橘子愣了一下,立即說:“他在八樓的腦外科的普通病房裏。”橘子又慢慢地說:“沒死。”
是的沒死,沒死跟活得好好的差的十萬八千裏。
橘子看她擔憂的神色,捂著嘴笑,“放心,左維思活得好好的,不信你去看看。”
她心下知道是被玩弄了,白了一眼橘子,懸著的心緩緩沉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疼痛,蔓延開來。
薑芯雅摸著被固定了的脖子,打著石膏的胳膊,皺了皺眉,“我都成這樣了,他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我去看看他。”
她剛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門外響起了叩門聲,橘子忙去開門。
這會都晚上了,會是誰來了呢?
橘子剛把門打開了一半,她還看不清來者何人,隻聽橘子笑著道:“薑伯伯薑伯母,你們來了。”
禍不單行這古話說的真對,薑芯雅這會是事事不順,竟把薑父薑母也招了過來。
薑母見她醒了,小跑著從門口走到她的雙邊,一遍走一遍說:“芯雅呀,你不要嚇媽媽啊,可算是醒了,怎麼樣頭還疼不疼?”外麵還下的有雪,薑母穿著厚重的黑色皮草,手上戴著皮質手套,撫摸在她的臉上冰冰涼。
她勉強擠出個笑容,“母親不用擔心,都是我不好。”
薑成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與薑芯雅的病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橘子給他看了杯茶,又站了一會,搓了搓手,臉上有些尷尬,笑著道:“那伯父伯母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買點東西。”
橘子哪是要出去買東西,肯定是怕妨礙了她和薑成的聊話而已,薑成做事向來小心謹慎,薑芯雅知道這場車禍一定不是意外,跟薑母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靜靜的等著薑成開口說他的調查結果。
薑成兩根手指撫摸著下巴,深思熟慮道:“你昨天的車禍並不是意外,是有人指示故意做的,為的就是不讓你去參加招標會。”
薑芯雅正和薑母聊著,被他打斷了,她怔了怔,臉色冷凝,“是誰?”
薑成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她麵前走了幾步,“肇事司機已經被驚詫抓住了,但他肯定是受人指使。”他的聲音低了低,繼續說道:“我懷疑是康氏那邊的人做的。”
康氏集團嗎?薑芯雅在心裏冷笑,那張白紙黑字的誌得證券股權轉讓證書,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此時就如同寫在薑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