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勞煩回稟娘娘,我一個做臣子的,此事不好出麵……”。
王守苦笑道:“娘娘說了,岐陽公主稱太師為兄,這事兒就得你出麵,別人更沒法管”。
這事兒不光彩,可兩口子沒鬧到和離的地步,太皇太後沒法出麵,李昂就更不行了,去管親姑的家事純粹胡鬧,別的臣子更不用說。姑媽也是實在沒招兒了,隻能賴到煩了頭上。
“可……這讓我怎麼管?”。
王守低聲道:“太師,公主和娘娘哭了好一陣,說先帝駕崩……被人欺負,你想個法子,好歹給管一管”。
“我這……”,煩了滿臉糾結,這種家務事沒法管,而且管輕了沒用,管重了得罪人。
可表弟剛入土沒多久,妹妹受了委屈,小老太太找到頭上,若不管不問也不太好。
沉吟片刻,閑著也是閑著,“行!我管了!你回宮告訴公主,我在望仙門等她”。
“唉”,王守忙答應一聲,起身快步而去。
瀟瀟從外麵進來,好奇問道:“郎君,有事?”。
煩了笑道:“去換上你的誥命夫人服飾,咱倆去給岐陽討個公道!”。
“啊?”,瀟瀟滿臉疑惑,卻也沒多問,看郎君心情不差,忙匆匆去換了衣服。
將她扶到車上,點出百十個護衛隨從,正待要上馬,卻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跑去門房找來一根藤條遞給親兵,“走!”。
一行去到望仙門,公主車駕已在等候,見煩了到近前,岐陽下車行禮,神色憔悴,眼睛哭的通紅,“問大兄安”。
“嗯”,煩了伸手虛扶,“去瀟瀟車上同行,莫要擔憂,諸事有我”。
岐陽不知他要幹嘛,但母親囑咐讓聽他的,遂聽話上車,一行人浩浩蕩蕩沿街向南。
太師出門不多又向來低調,這次卻氣勢洶洶,很快引來許多人圍觀議論,再看岐陽公主的車駕,有機靈人很快猜到了大概。
等到勝業坊,後邊已跟了一大群看熱鬧的閑人,進入坊門後果然是去往公主府。至公主府大門,吃瓜群眾看到哭過的公主和盛裝的瀟瀟徹底明白了,一陣竊竊私語。
“公主進宮告狀去了,搬來了救兵……”。
“興師問罪……”。
“杜駙馬屬實有些過了,還得是太師治他”。
“太師武藝高強,若惹得他憤怒,嗬嗬……”。
杜悰聽到下人通報出來迎接,一看這架勢心頭先猛的一突,忙恭敬行禮,“太師,夫人……”。
煩了板著臉向旁邊一伸手,親兵托著藤條遞到手裏。
街上百姓一陣驚呼,“哎呀!”,忙跪到地上,很快便跪了一大片。
杜悰臉色更苦,這根藤條實在太有名了,一直都沒用過,沒想到自己是第一個……
煩了陰著臉道:“進去再說!”。
杜悰沒法,苦著臉頭前引路,一路很是恭敬。煩了臉色陰沉的往裏走,岐陽公主則臉色糾結的跟在旁邊,她是萬沒想到,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瀟瀟則隻低頭忍笑。
進到正廳,不待杜悰招呼下人上茶水瓜果,煩了道:“讓下人出去,我有幾句話說給杜賢弟聽”。
還沒等公主和杜悰吩咐,奴婢們已經低頭走了出去,煩了親自將門關好。
回過身拿藤條一指,雙目圓瞪喝道:“跪下!”。
杜悰沒有絲毫猶豫,“噗通”跪到地上,“太師……”。
岐陽眼見不好,低聲道:“大兄,不如……”。
煩了哪聽她勸,兩步趕去,對著杜悰屁股狠狠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