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交換(2 / 2)

煩了跪坐一陣實在難受,見屋裏就剩兩人,索性盤腿坐下,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姑媽抿嘴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過來坐”。

“你都說出口了,我還能不給你臉麵?”。

“煩了,你來做什麼?”。

煩了道:“還能做什麼,服軟唄”。

沒錯,他這次來就是為與郭家和好。他曾想過教訓郭家,可是沒辦法,老郭和姑媽是郭家人,旭子也算郭家人,胡子和魯豹的婆娘還是郭家人,教訓輕了他們不長記性,教訓重了又下不去手。

如今出征在即,他不想自己離京後郭家再搞什麼小動作,表弟的身體也實在扛不住折騰,隻能來認慫服軟。

“你來做什麼?”。

姑媽道:“怕他們不知好歹惹怒你,本想來幫個場,不想我倒先生了一肚子氣”。

煩了好奇問道:“為什麼惹你生氣?”。姑媽可是郭家的靠山,他們瘋了?

姑媽瞥他一眼,“你說呢?”。

煩了看看兩人這位置,再想想郭太後那脾氣,心裏明白了大概,不禁笑道:“國舅爺還真是守禮君子”。

小妾十幾個,給皇帝獻女人,送春藥,各種欺男霸女進讒言,真尼瑪君子……

郭釗哥倆以為躲開一下兩人就會各歸本位,沒想到回來發現還是同席,可也不能幹坐著,隻能硬著頭皮命上酒菜,上菜奴婢看著兩人,愣是不知道該怎麼擺。

姑媽輕笑道:“留一份吧,另一份拿下去賞給奴婢”。

酒宴開始,那對男女神色從容,胳膊肩膀不時摩擦觸碰,郭釗老哥倆則臉皮僵硬。

不管背後搞什麼,明麵上都得裝個樣子,哪像這倆,連裝都不裝……

可又實在沒法管,就這倆人,惹翻一個都受不了,若兩個全惱了,誰都扛不住。

煩了看郭鑄臉色難看,卻對郭釗道:“克成公,陛下昨日與我提及仲文的事……”。

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郭釗接話道,“小兒雖不才,卻有意為國出力,還要靠太師指點一二”。

煩了伸手摟住姑媽的腰,笑道:“好說,隻是怕仲文不擅軍中事”。

郭嫣兒正要搞事情,身子一歪貼到他身邊,一副旁若無人模樣。

郭鑄對二人動作看的清楚,若在平時,他早就掩麵而走了,可今天的場合他走不了,隻能忍著。

若是在從前,郭家子弟的官職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先帝晚年一再打壓郭家,又非常吝嗇官職,經曆一次次衝擊,後經官製大改,郭家樹倒猢猻散,隻剩小貓三兩隻。

按如今的規矩,勳貴子弟想當文官得經吏部試,郭家子弟也實在不爭氣,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到外甥登基,就是一心玩,郭家子一個實職都沒有了,隻剩郭釗頂著個刑部尚書撐場麵。

後繼無人對於世家來說可是致命的,此次朝廷西征,便想給仲文運作一番,結果誰都不點頭,最後還得去賴著妹妹,結果兜兜轉轉的卻又到煩了手裏,本來就跟他不太對付,剛又惹怒了太後,兩人當眾不要臉,卻也不敢跟他們甩臉色。

郭釗知道自己兒子,哪是不擅軍中事,是什麼都不擅長。“不敢奢求領兵征戰,幫太師處理些文書往來,但能長些見識便知足了”。

“嗯”,煩了沉吟道:“不如去阿墨手下,試試做個新複州的民政官吧”。

姑媽正演的起勁,他手卻放了下去,反手便摟住了他腰。

郭釗現在那還顧得上妹妹摟不摟,阿墨短短時間連複三州,安排個官職小菜一碟,民政官不怕戰陣凶險,幹的好不好都沒太多責任,等戰事完結兒子有了履曆,回來安排官職便水到渠成。

忙舉杯道:“那可要多謝太師提攜小兒”。

煩了被姑媽摟的撐著身子,低聲道:“別拽,要倒了”。

舉杯與郭釗共飲一杯,又看向郭鑄,“代國公,既已安置仲文,仲禮也不好冷落……”。

郭鑄臉皮瞬間化開,眉眼堆笑道,“太師的意思是……”。

他是真沒想到,煩了竟然主動提到自己兒子,此時那還管什麼妹妹什麼閑話,什麼都不如兒子前程。

姑媽仍在用力,還低聲道:“倒啊,小麵首”。

煩了用力撐住,說道:“索性讓哥倆都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郭鑄舉著酒杯陪笑道:“如此多謝太師……”。

煩了借口要寫書信,好歹脫離了姑媽魔掌,當場寫下書信,讓仲文哥倆帶去給阿墨,郭家子弟的前程就算到手。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太師主動登門,郭家兩個子弟為官,當然了,他們也不可能再搞什麼小動作,畢竟阿墨的愛好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