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走了一陣,巧兒低聲道:“郎君,你不娶便不娶,能不能不趕我出去?”。
煩了點點頭道:“嗯,不趕,願住到什麼時候就住到什麼時候,咱家不缺吃的”。
進到西院,婢女連忙行禮,還有的快步去屋裏報信,這院子裏住了上下近三十號人,大多是瀟瀟陪嫁過來的。
一個婢女頭目有些驚慌的道:“郎君先去偏廳坐,正廳有些雜亂”。
煩了道,“雜亂什麼?我看看”。
進到正廳發現確實雜亂,地上還有沒收拾完的花瓶碎片,不意外的話應該是某大婦手筆。
“竟然學會摔東西了!”,煩了臉色一沉,腳步不停的往裏走。
兩個婢女攔在前邊行禮,“郎君稍待,娘子正梳妝打扮……”。
煩了怒道,“閃開!”。
按住臥房門一用力,門栓應聲而斷,進到屋裏,一眾婢女有的在收拾地上的碎屑,有的在收拾被褥,還有兩個在給瀟瀟洗臉梳頭,見他怒氣衝衝闖進來,一個個楞在原地。
“都出去!”。
眾婢女沒見過他發火,一個個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默默低頭退出,瀟瀟身形僵硬的背對著他,屋裏落針可聞。
煩了冷聲道:“夫人既不見禮,又不迎接,於禮不合吧!”。
瀟瀟轉過身,硬聲道:“郎君闖進來便合禮數?”。
隻見她頭發梳到一半,妝也隻有一半,雙眼哭的紅腫,就這麼狼狽模樣,竟然還能神情倨傲的端著架子。
煩了打量著她不說話。
瀟瀟索性直視著他道,“我要安歇了,郎君去東院吧”。
煩了往前兩步,說道:“東西是誰摔的?”。
瀟瀟下巴一揚,“我摔的!”。
煩了又往前兩步,臉色陰沉道:“為什麼摔東西?”。
“心裏憋悶!”。
“心裏憋悶就摔東西?”。
“是我陪嫁的東西,願摔就摔!”。
煩了點點頭,“陪嫁的東西,你願摔就摔,那你嫁到我楊家,該不該守我楊家家法?”。
瀟瀟早已怒火攻心失了理智,嗤笑道:“楊家還有家法?”。
煩了又往前一步,與她麵對麵站著,咬著牙道:“楊家雖出身山野,但家法還是有的!”。
瀟瀟看他神色不善,退開半步道:“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煩了一把把她拽過來,順勢按到榻邊,“你個臭婆娘敢跟我甩臉色!”,狠狠一巴掌抽到屁股上,“說!還敢不敢了?”。
瀟瀟當場就懵了,隨即反應過來,拚命掙紮著哭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以她的力氣哪能掙得動,煩了一手按住後背,一手“啪”“啪”,的用力抽,“還敢頂嘴!服不服?”。
“我……我跟你拚了……”,瀟瀟從小到大哪經過這個,又羞又憤之下,雙手亂撓。
煩了又一用力按住她,怒道:“灑家就不信治不了你!”,說著把襦裙和褻衣一把扯掉,抬手又抽了下去,“服不服?”。
瀟瀟再也顧不上喊,哭著去捂屁股,另一隻手無力抓撓著他的腿,“我……我……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
煩了看抽的有些狠,手上不由輕了一些,“說!還敢不敢了?”。
瀟瀟哪還顧得上說話,隻剩哭的份了。
兩口子在屋裏廝打,一眾奴婢在外邊互相看看,想進去又不敢,十分糾結。
過了一陣動靜卻慢慢小了,又過了一會兒,聽到娘子小聲說,“郎君,把蠟燭吹滅”。
屋裏漆黑一片……
年長婦人過來道:“郎君和娘子安歇了,都睡覺去,明天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