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知道他做的決定不會更改,幽怨道:“在別人家裏又過年又住的三個月,來我這裏便隻幾天……”。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煩了哭笑不得道:“張兄真是把你慣壞了……”。
張克禮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賢弟不知,打從這回成親,倒是不擺那個公主的譜兒了,可動輒就拿當初的事說我,說我當著許多人罵她,敗壞她和賢弟的名聲……”。
七娘氣惱道:“當初是誰罵的奸夫淫婦?話說的倒是硬氣,最後還不是靠奸夫才出頭?又低聲下氣的求著淫婦……”。
“打住!”,煩了忙打斷她,“越說越不像話,什麼奸夫淫婦,這話能說嘛?”。
老張連連附和,“就是就是,家醜不可外揚……”。
“你閉嘴!”,煩了怒道:“什麼家醜外揚,你兩口子胡扯能不能不帶上我?我這奸夫做的虧不虧?”。
“噗嗤”,“哈哈哈哈……”,三人放聲大笑。
從洛陽到長安,一個來回怎麼也得四五天,煩了想安靜的等著,結果剛隔了一天就出事了。
正與七娘說著閑話,仆人進來稟報:“那個丫頭來找七姑,打聽二叔去向……”。
七娘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煩了沒想到雲娘竟跑來了將軍府,皺眉問道:“她自己來的?”。
“就她一個,倆眼哭的跟桃兒一樣”。
看他沉著臉不作聲,七娘讓下人出去,冷哼道:“我就知道會這樣,讓你不早來,跑去亂撩撥人”。
煩了解釋道:“七娘,我對她沒那心思”。
“我信,那你跟她解釋去吧”。
煩了一滯,“我……我不能出去……你去跟她說”。
七娘道:“我怎麼說?說你在這裏?還是說你去了長安江南?你信不信,我說你去哪,她都能追去,你就不怕她死在路上?”。
“這……你說我沒來過”。
“好”,七娘道:“說你沒來過,讓她別處找去吧”。
“等下!”,煩了想了一下,“讓她在那等等吧,過了這勁頭興許就回去了”。
七娘歎道:“煩了哥,我不知道她像誰,你想的倒是簡單,幫她家一下,給些錢,你也了卻心事。
可你也不想想,你白天黑夜的寵了那丫頭三個月,拍拍屁股就走了,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煩了皺眉道:“七娘……這事兒是我不對,不該去……可我真沒有那心思,雲娘過了年才十六……”。
七娘苦笑著搖搖頭,“煩了哥,你啊,是真不懂女兒家心事……”。
雲娘在門外坐了一天,煩了在屋裏也坐立不安的等了一天,傍晚時得知她回去才終於鬆了口氣。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下人來報,又來了,帶著幹糧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