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廝殷勤的前邊引路,一路上到二樓,煩了這才知道原來一樓是大堂和幾個小劇場,二樓則是各種雅間,還真是充分照顧到了不同檔次的客人。
“樓上是做什麼的?”。
小廝陪笑道:“爺若是乏了,便去樓上歇息”。
煩了不禁莞爾,服務還真是周到。
表弟大咧咧坐了,吩咐道:“聽說有個叫魚兒的姑娘唱的好,叫來唱幾曲聽”。
小廝有些犯難道:“爺,魚兒姑娘隻是在本店掛單,今日還沒來,不如叫別的姑娘來伺候?”。
阿墨拿出個金豆子放到桌上,煩了道:“去叫吧”。
“哎!”,小廝捧著金豆子快步跑去。
酒菜上桌,三人邊吃邊聊,表弟好奇問道:“哥,你看上那魚兒姑娘了?”。
煩了道:“別瞎打聽,你隻管連哄帶嚇。
時間不長,小廝進來諂媚道:“爺,小的把魚兒姑娘叫來了”。
煩了道:“叫她進來吧,你們在外邊候著”,說罷帶了阿墨去往裏間,其間隔了一道布幔。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抱著琵琶進來,恭敬的向李恒行禮,問要聽什麼曲。表弟隨便點了兩首曲子,她便彈著琵琶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煩了坐在裏間正好從布簾縫隙能看到她,長得容貌嬌美,身材窈窕,曲子唱的還算不錯,可她卻一邊唱還不時偷瞟著表弟。
煩了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這個魚兒姑娘到底是不是真傲氣,所以躲到裏間,讓表弟在對她連哄帶嚇,看她如何應對。若真的胸有傲骨,就算是賣唱的賤民也認了,若不是……
兩首曲子唱完,表弟隨手賞了一塊金子賞給她,然後又掏出一大塊金子放到桌上,“你是想掙金子?還是想被打個半死?”。
不得不說表弟的手段很粗糙,那個魚兒卻放下琵琶媚笑著走了過去,“爺能看上奴家是奴家的福氣,哪有推辭的道理”,說完一屁股坐在表弟懷裏。
煩了輕歎一口氣,阿墨這可憐的孩子被女人耍了。
這個魚兒分明就是個風月老手,耍阿墨這個雛子不費吹灰之力。可惜她這次看走眼了,阿墨不喜張揚,加上個異族容貌,她以為是個歸化的胡人小吏,便玩了一手欲擒故縱,她哪知道煩了和阿墨的身份,更不會知道自己差點真的做了正妻?
李恒懷裏的那個女人腰肢輕扭,聲音柔媚,甚至比他還主動,阿墨則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在自己麵前孤傲如天山雪蓮的魚兒竟會這麼輕易投入另一個男人懷裏,自己卻在跟傻子一樣日夜煎熬。
“阿塔,回吧”。
“嗯”,煩了掀開布簾走向外邊,他沒看那對男女,腳步不停的走向門口。表弟把那個衣冠不整的女人推開,緊緊跟了過去。
阿墨走在最後,歪頭看了魚兒一眼,眼神中隻有冷漠。
“演的不錯”。
剛回到院子他就收到消息,皇甫鎛向皇帝推薦山人柳沁,老李大喜,立刻下旨請山人進宮,為自己煉長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