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十天,十天後兩營步軍去唐州駐守,魯豹帶一營馬軍一營步軍去桐柏縣(唐州東南與淮西交界),胡子帶一營馬軍和一營步軍去慈丘縣(唐州與淮西中部交界),嚴守防線,不得出擊!”。
二人起身領命。
“隻要淮西軍不過界就不許動手,有戰機也不許打,阿墨正在吳房布置,胡子跟他配合好,別壞了大事”。
慈丘和桐柏是淮西前線,早點調兵馬過去能穩定民心,唐州更不用多說。
二人連連應下。
“勇子帶各營操練,不要懈怠,過幾天派兩個旅給老白和老牛,幫忙遷民,告訴他們對百姓和氣一些。
旭子把鄧州軍整頓一下,願回家的放回去,願在軍中的單獨成營操練,那些稅吏也一起編進去,作為輔兵之用”。
鄧州作為唐州後盾,山南道的糧草都要經過這裏,不能出一點差錯,安西軍主力要多住些日子,等到完全穩定後才能離開。
待眾人離開,旭子道:“該給婆子他們討個出身,這回真出力不小”。
十幾個窮書生帶著一幫手下已經完全適應了新角色,在軍中發揮了潤滑劑的作用,使得運轉更加機敏流暢,看似不起眼卻已不可或缺。
煩了點點頭道:“行文吧,給婆子討個八品,其餘人九品”。
旭子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他一陣不耐,“有事你就說,這是幹嘛?”。
旭子低聲道:“有幾個兄弟真的不適合帶兵,脾氣又急又躁,做事丟三落四……”。
這並不意外,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五十個兄弟最低的做了旅帥,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勝任,兄弟是好兄弟,本事也不差,但就是沒有領導能力,平時駐軍操練還不明顯,這次行軍便暴露了許多問題,旭子也很為難,明明有更合適的人選,撤換又怕傷了兄弟感情。
“幾個?”。
“八個”。
煩了眉頭一皺,“這麼多……讓他們跟著我當侍衛吧,該換就得換,治軍不能講情麵,不行就是不行”。
旭子點點頭答應,撤掉官職臉麵實在不好看,隻能推給煩了,別人都不行。
軍中事沒武藝不行,隻有武藝更不行,被退貨的八個兄弟手都不軟,毛病出在全是急脾氣,也都耿直的過了頭,性格倔強,還不聽勸。
好在這類人不會胡思亂想,聽說給煩了做侍衛,一個個還覺得挺光彩。
“哥哥放心,咱們兄弟們一起,皇宮都能闖一闖!”。
煩了撓撓頭歎道:“燕子啊,你們不惹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燕子是諢號,他本姓嚴,之所以叫他燕子是因為這家夥長得實在太黑了,比阿墨還黑,煩了曾一度懷疑他有非洲血統。
新的政令全線鋪開,由於倉促,製定的法令粗糙,實行中出現不少漏洞,好在李德裕和老牛等人能力出眾,將其一一補全。
兩千多戶貧民去往新家,沿河搭起草棚,開墾荒地,現在天氣不冷,入冬以前便能安置好,鄧州也由此多出兩個鄉。
鄧州人熱火朝天的忙碌,甚至都顧不上議論新來的大官和安西軍,煩了則與月兒開始梳理商號的事。
這個時代的生產力水平太低,作坊分工合作,相較個人能提高很大效率,但遠遠達不到引起社會巨變的層次,車馬行便是簡單的利用物價差異低買高賣。
總得來說安西商號的管理漏洞不少,但這個時代的人比較淳樸,而且鄉土觀念很重,也更在意臉麵,有人會貪點小便宜,但極少有人會幹出攜款潛逃的事,那麼做的難度不低,而且風險很大。
相對於梳理商號,晚上睡覺更讓他痛苦,月兒每晚都躺在旁邊,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可……太熟了真的不好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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