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校尉站在高處喊道:“想入安西兵得拿出真本事!宰了那幫雜碎!咱們明天就是安西兵!”。
“走!”,許多人跟著大叫。
“走!”。
“殺了那幫狗日的!”,更多的人大喊,憤怒的情緒終於爆發,整個大營都在顫抖,無數士卒衝進中軍,見人就砍……
!!!!!!!!!!!!!
煩了把弟兄們叫來,“弟兄們,咱們得賭一把,不然安西兵這個番號就沒了!”。
安西都護府淪陷已經三年多,就剩下這幾十號兄弟,其實他們現在已經是太子衛率,安西兵番號早就沒了。
“沒了安西這杆大旗,咱們就是孤魂野鬼,得投到人家門下,豎起這杆旗,咱們就還是安西兵,就得別人投奔咱們,咱們就還有家!”。
眾兄弟齊齊點頭,“幹了!隻要能保住安西兵的旗號,再凶險也幹!”。
“哥,你拿主意,弟兄們都聽你的!”。
煩了點點頭,拿出一份奏折遞給旭子,“簽上名字”。
旭子疑惑的打開一看,竟然是一份處理兵變的奏折,時間落款是明天。大概意思是武揚寨兵馬使和監軍宦官互相勾結,長期克扣士卒軍餉,因為分贓不均發生火並,結果全都死光了,大營內士卒已經安穩,等待朝廷處理。
“這是什麼?”,旭子驚愕問道。
煩了道:“別管這是什麼,明天一早,穿戴整齊在家等著,隻要聽到有人喊兵變,你們立刻出城趕去武揚寨,張武在寨門等你們,讓兄弟帶著這份奏折回來,送去尚書省”。
眾人聽的雲山霧罩,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旭子還是寫上自己名字,把奏折揣到懷裏,“然後呢?”。
煩了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們帶著安西軍旗去!把武揚寨的人收了,不加入的全部殺掉!”。
旭子皺眉道,“那是神策禁軍,咱們沒有聖旨……”。
煩了打斷他道:“聖旨的事交給我!
旭子點點頭,又皺眉問道:“若不願加入的人太多……難道全殺掉?”。
“旭子”,煩了麵無表情的道:“神策軍被宦官經營了幾十年,裏邊什麼臭東西都有,若是手軟,安西兵的大旗立不穩”。
眾兄弟齊齊點頭,這裏不比安西,神策軍都爛成渣了,心慈手軟隻會留下無數隱患。
魯豹道:“這活兒我幹!”。
眾兄弟已經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張武在營裏鼓動被欺壓的士卒嘩變,殺掉主將和監軍宦官,弟兄們趁機以平亂的借口吞下武揚寨人馬,順勢舉起安西兵的大旗。
其實這事跟造反差不了多少,關鍵就在於能不能拿到聖旨,有聖旨就是一場收編,沒聖旨就是造反。
一夜無話,二月初九清晨,煩了從家裏出來,跟幾個兄弟步行前往東宮,走到延政門,守門士卒熱情的打著招呼,“楊舍人,吃了沒?”。
煩了點點頭,平日裏他都是直接進門去往少陽宮,今天卻站住跟守門士卒聊起了家常,“兄弟家裏還有什麼人?”。
“可不敢跟舍人攀兄弟,家裏還有……”。
煩了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間不長,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大喊。
“神策軍武揚寨兵變!”。
長安城瞬間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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