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吐蕃是奴隸製政權,又有宗教輔助,有大量仆從做炮灰,煩了不能跟他們一樣拉壯丁做炮灰,就算他能狠下心,疏勒也最多拉起兩萬多人,還是耗不過論坎力。
阿墨已經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作為軍中掌書吏他自然也了解軍情,皺眉道:“那些仆從奴隸其實戰力很弱,百姓不比他們差”。
這倒是實情,仆從奴隸雖然麻木不怕死,但他們長時間營養不良,身體孱弱,而且從高原到這裏也不適應,疏勒百姓這幾年吃得飽,身體條件是占優的,再加上本土作戰,戰力確實不低於那些仆從。
“等等”,煩了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我好像想到一個辦法,雖然不太高明,但應該能有用”。
在屋裏轉了幾圈,停步道:“阿墨,你去找楚沅刺史,讓他從南州撤回的人裏挑一千壯丁,要敢打敢殺的,最好有親人死在賊人手裏的,從野狐州壯丁裏也挑一千帶回營裏,跟月兒帶來的八百人放一起”。
阿墨沒問為什麼,立刻去了。
煩了又道:“來人,叫二丫馬上過來!”。
侍衛應聲而去,他又對月兒道:“月兒,你寫個故事讓秋草她們快點排一下”。
“寫故事?哥,我不會……”。
煩了道:“不用太仔細,就寫一對年輕夫妻,生活美滿幸福,婆娘懷了身孕,吐蕃賊人來搶東西欺負他們,把婆娘殺死,男人用各種手段把賊人全殺死報仇雪恨,菩薩感動,把他婆娘複活……”。
月兒恍然大悟,“我明白哥哥的辦法了”。
煩了笑道:“明白了就快去,早點排完馬上去演”。
月兒剛走,二丫匆匆趕了過來,“大將軍,何事?”。
煩了也不廢話,直接道:“除了那三營馬軍,從民兵挑出兩千步軍作二等輔兵,剩下的都調去後營,跟月兒帶來的人放一起,我有用”。
二丫匆匆離去,煩了想了下,咬牙又寫下一道公文,命令馬上送回疏勒城交給陸遠,“立刻征調北州,中州和城內民夫兩千來野狐州,會使弓箭最好,會吐蕃語的優先”。
信使打馬而去,煩了獨自坐於帥帳,眯起眼睛看著前方,手指無意識的在桌上一下下輕點,他不想這麼做,可疏勒已經被逼到絕路,隻能出此下策了。
野狐州附近有大量南州撤回來的部落,楚沅刺史辦事一如既往的給力,傍晚時分兩千人進入大營,阿墨趕來複命,“師父,楚沅刺史說野狐州還有壯男三千,南州還有兩千,若師父不嫌棄,能出四千”。
戰況如何楚沅刺史雖然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肯定不太樂觀,讓阿墨傳話的意思很直白,我這裏還有這些男丁,大師隨便用。
如今後營裏有亂七八糟湊起來的烏合之眾三千多人,煩了拿起一張紙問道:“阿墨,你想不想做下等馬?”。
阿墨沒有絲毫猶豫,笑著道:“師父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煩了點點頭,把紙遞到他手裏,“走,去後營看看”。
阿墨邊走邊打開看了一眼,隻有十六個字,“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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