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輔兵齊聲應和:“安西威武!”。
緊接著又是一陣雜亂的叫喊,“殺賊領賞!”。
“給校尉爭臉麵!”。
“跟他們拚了!”。
……
煩了暗歎,“真特麼烏合之眾……”。
對麵放棄了追趕駱駝他們,很快完成轉向開始衝刺,煩了估算著距離,控製馬速,等著眾輔兵與自己排成鋒矢隊型。
“給校尉爭臉麵!”,左邊一火輔兵嚎叫著衝了出去,越衝越快。
“殺賊領賞!”,“誰衝的慢誰是慫包!”,右邊也有一火迅速衝出,頭也不回的殺向對麵。
煩了一時有些發懵,不是應該排隊形嗎?
興奮過頭的輔兵哪還記得什麼隊形,別人都衝過去了,另外兩火覺得自己在後邊好像不太合適,遂大喊道:“兄弟們並肩子上啊!”,“別讓他們跑了……”,兩火人超過煩了,喊著亂七八糟的口號越衝越快。
煩了徹底懵了,“這特麼什麼情況?”。
手下們衝上去了,作為老大也不能縮在後邊,隻能打馬跟著衝,再加上士氣大振的駱駝等人也翻身殺了回來,對麵比煩了還懵。
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安西兵,沒有任何章法隊形,一個個麵容扭曲,揮舞著兵器直直就撞了過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戰馬迎麵衝刺,一切隻在眨眼之間,懟在臉上射出的箭矢投矛,被迫撞到一起的戰馬發出巨大的悶響,長矛刺中人和馬,橫刀砍在甲胄,砍到人體,人的慘叫和馬的悲鳴交織在一起,人仰馬翻,一片大亂……
煩了挺起長朔便刺了過去,心中默念,“就這麼著吧……”。
越過一匹匹無主戰馬,終於看到一個生麵孔,一朔刺過去,正戳到馬脖子上,那馬一聲悲鳴載倒在地,又摸出投矛投向一個無甲仆從,那人捂著肚子摔了下去。
眼前全是亂糟糟的騎兵在往各個方向衝殺,耳旁下隻剩雜亂的呼喊,煩了隻能與朱勇和胡子幾個抱成團往前衝,時間不長,眼前一亮,竟然殺透了。調轉馬頭一看,不禁楞住了。
輔兵們亂衝一氣,又從各個方向殺出,看著分成五六隊的安西兵,對麵的勃律人傻了眼,該往哪個方向衝?
傻子也知道撿便宜的機會來了,“殺賊領賞嘍!”,一隊輔兵興奮的殺了回去,“給校尉爭臉麵”,另一隊也興衝衝加入戰團,“別讓他們跑了……”。
勃律人為他們的猶豫付出了代價,好吧,無論誰麵對這種場麵都會猶豫。
戰鬥結束了,快的讓人不敢信,輔兵們興高采烈的打掃戰場,煩了則陷入了迷茫。
所有的前輩老兵都一遍遍囑咐,陣型和隊列的很重要,安西兵也確實是靠嚴整的隊形打勝仗,可是眼前的事又該怎麼解釋?
四個半正兵帶著五十個輔兵,對戰五十多個敵人,從哪看都勢均力敵,結果一場亂戰卻莫名其妙的取得了全勝,僅僅損失了六個人。
“怎麼回事?”。
胡子也在迷茫中,搖搖頭道:“操練的時候還行啊,打起來怎麼亂套了……”。
五大火長湊過來,腆胸迭肚的道:“校尉,我就知道你會來”。
“沒給你丟人吧?”。
“校尉,我第一個衝上去的”。
“明明是我!”。
“別吵了,是校尉帶著大夥衝的”。
……
煩了再次陷入迷茫,他實在不知道該誇獎還是該責罰這些蠢貨。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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