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文姑娘那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限了,那個鋼鐵老直男這樣裝傻,難保傻文藝青年的二杆子勁兒上來,要真一跺腳散了夥,二人的心情必定會極差,到時肯定要找個出氣筒,那……
“不行!不能讓倆人掰了!”,這時需要外力打破僵局才行,煩了四處一打量正看到一個黑雲幫的幫眾帶著幾個外圍小弟走過來,偷偷向他一擺手。
那人二十幾歲年紀,左右看了看確定煩了在叫自己,上前一拱手道:“小郎君,喚小的有事?”。
這便是大唐的威風,即使隻是個少年他也不敢怠慢。
煩了掏出十個銅錢掂了掂,笑著問道:“想不想掙幾個錢花用?”。
那人咧嘴笑道:“小郎君還真是找對人了,不是小的自誇,在這安西城裏,沒有小的買不到的東西,沒有小的找不到的人”。
把銅錢放到他手裏,煩了伸手一指文武二人,“看到那倆人沒?”。
那漢子瞬間苦了臉,“那是王府的武閻王……”。
煩了不意外武三郎的名氣,低聲勸道:“沒讓你去招惹他,就假裝無意擠一下,讓他跟旁邊的女人挨到一起”。
漢子滿臉糾結:“小的不敢……”。
煩了一臉嫌棄,“這麼膽小怎麼掙錢?”,又掏出十文錢塞給他,繼續勸道:“隻要那兩人挨到一起就算事兒,他武三郎雖然凶,可街上人來人往的這麼多人,不小心擠到也不算什麼吧,你好好的賠個禮,難道他還能當街打你?就輕輕擠一下……”。
那漢子猶豫著接過錢,咬咬牙道:“行!小的便接了這差事”。
“就是嘛,去吧,放心沒事的,真有事我出頭幫你”,煩了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拉著艾沙退到一邊,遠離是非之地。
那人照呼手下低聲交代幾句,一同向文武二人靠了過去。眼看他們越走越近,煩了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按計劃幾個人要裝作無意擠一下武三郎,兩人其實都有點意思,隻是臉皮薄一時僵住了,隻要有個外力推一下必定能打破僵局,後麵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可那幾個混混真是上不得台麵,琢磨半天終究不敢擠武三郎,又舍不下那二十文錢,所以他們選擇去擠文先生,倒也是,反正隻要倆人挨到一起就行。
裏麵那人腳下突然絆了下,嘴裏叫道“哎呀”,動作誇張的一推身邊的兄弟,那人則站立不穩順勢向文先生一靠,結果倒是靠到了,力道卻太輕,就隻是肩膀蹭了一下,煩了看的以手撫額。
其實也不怪他們膽小,實在是不敢放肆,那武閻王殺人不眨眼的……
文先生與那人對視一眼,那混混慌忙作揖賠禮,文先生卻一聲嬌呼飛了出去……
煩了眼睜睜看著她飛向武三郎,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鐵男順利接住那個戲精,二話不說揪過幾個混混每人賞了兩記大嘴巴子,狠狠豎立了救美英雄的人設,最後很酷的擠出一個滾字。
文先生滿眼星星的溫言勸說,然後二人便繼續逛街去了,有說有笑的模樣儼然一對剛剛勾搭成功的奸夫淫婦,再沒有一絲生澀。
煩了無奈搖頭,誰能想到呢,文先生端莊溫婉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躁動不安的悶騷之心,而且演技浮誇,根本沒有用心揣摩角色,也就騙騙那個二愣子了。
“小郎君,小的們盡力了……”,頂著滿臉委屈和掌印的幫眾道。
煩了隨口道:“做得不錯,你叫什麼?”。
“小的叫李正”。
“李……你姓李?”,意外的上下打量一番,鷹鉤鼻,深眼窩,長睫毛,從哪看都跟漢人沒關係,竟然大言不慚的自稱姓李。
看他目光不善,李正忙解釋道:“我娘說了,必定是姓李”,經過他一番詳細解釋,煩了終於明白了,他還真有可能姓李。
他娘本是酒鋪的酒娘,也兼職幹點別的,某次接待過一位姓李的安西兵後有孕,生了他後便堅稱兒子姓李,是大唐人的種。
可問題是他那姓李的親爹沒能找到,相貌又不爭氣,都護府不承認他的身份,李正就隻能流落街頭了。
看他一副急切模樣,煩了摸著下巴道:“我信,你確實姓李,你看你頭發都是黑的”。
李正摸著頭發高興的道,“小郎君真是好眼力!有什麼事用的到小的,小的萬死不辭!”。
煩了看著他感慨萬千,你特麼臉還腫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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