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如歸隻覺好笑,這小子竟然也開始迷信起來,忍不住嘲弄道:
“不好的事,我看是好事吧,侯夫人是不是又要請人給呂大少侯爺說媒了?”
呂少卿刹住腳步,一臉認真地望向鐵如歸,說道:
“你別說,保不齊真是,我得去問問二娘,我還沒……”
呂少卿話還沒說完,卻聽到炸雷般的一聲:
“少卿賢侄!!!”
呂少卿腦殼內登時嗡嗡作響,再循聲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的侯府前院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被一眾人簇擁而來的,正是北梁王武遊照。
這王爺倒真是閑得很,怎麼又來了?!
前段時間他那千金郡主假冒個什麼“豬是你”,跑到先勇侯府四處“請教切磋”,在教場上被白衛山一招相製後憤憤而走。
兩天後武遊照閱完侯府藏書《九天龍相心法》,走出書閣後聽聞武芊芊已經先行離去,立刻和侯夫人薑氏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這才過屈指數日,竟又帶著一眾仆從大咧咧撞進侯府。
“可真拿這先勇侯府當自個兒家了啊……”
呂少卿在心中暗暗想著,歎了口氣,又旋即用力吸了回來,在臉上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原來是王爺大駕光臨,小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武遊照和上回一樣,又是一掌重重拍在呂少卿肩上:
“怎麼還是如此客套!”
呂少卿吃痛,齜牙咧嘴強作歡笑:
“王爺與父親情同手足,自是少卿的長輩,不可失了禮數啊。”
武遊照朗聲大笑,目光轉向呂少卿身後的鐵如歸,問道:
“這位是否就是北陸來的世子?”
鐵如歸拱手作禮,回道:
“在下寧州鐵勒部鐵如歸,久仰北梁王大名。”
武遊照點了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麵容溫和,氣度不凡的北陸世子,隨後說道:
“多年前,本王與鐵勒兀耳汗在鄢都有過一麵之緣,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鐵如歸不卑不亢,沉著應話:
“王爺過獎,如歸愧不敢當。”
呂少卿立在一旁則是頗為糾結,既想弄清楚這北梁王這回是來侯府幹嘛,又恐失了禮數惹惱了這位大昊親王。
思慮再三,呂少卿暗暗搓了搓手心,賠笑問道:
“王爺這是上回那什麼龍什麼象的心法還沒看完?王爺實在太見外了,直接拿回去就是。”
武遊照笑道:
“以本王造詣,一套心法哪需要看三回,不過這內功修煉倒還需要多加時日,我這回不是為此而來。”
呂少卿的眼皮又跳了起來,小心翼翼道:
“那是……”
武遊照臉上閃出一絲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那……那表侄朱實禮,上次在侯府自不量力四處討教,敗興而歸,回去……回去跟小女講述一番,小女……小女……”
武遊照這番支支吾吾,什麼也沒講明白,呂少卿和鐵如歸皆是一臉疑惑。
卻隻聽武遊照身後響起嬌俏的一聲:
“父王,還是由女兒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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