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今晚的籌劃全部成空,要說中計被圍倒也不怕,我們這兒有關大哥、太子妹兩個少北高手,海叔和閆德彰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十人攔是攔不住我們,隻是不知道海叔準備怎麼辦?
海叔卻是老江湖,隻見老爺子嘿嘿一笑道:“這興師動眾的是要幹什麼?我老頭子領著幾個孩子到海邊來看看夜景總不犯王法吧?咱們素不相識,坐我們是不坐了,讓開路吧。”
“哈哈!”董老板仰麵打了個哈哈道:“陳達海,都到這時候了就別扯虛的了。你們跟著王老板無非賺錢罷了,如今他倒了台,你們損失的就是票子。聽我一句,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冤仇,卻有賺不完的票子。坐下喝杯茶,以後咱們好好合作,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去你媽的!”閆德彰可跟海叔不一樣,那是說翻臉就翻臉。他冷不防一聲怒罵,抬腿一腳將麵前攔著他的大漢踢了一溜滾兒。那群人沒得董老板的命令沒辦法出手,任由閆德彰點指著董老板罵道:“你當別人都他媽像你個狗奴才一樣隻認錢!?實話告訴你!爺爺今天就是收拾你來了!”
太子妹眼看著閆德彰已經動手,索性上步揮拳就要打人,海叔連忙一把將她拉住。
我心說董老板防範這麼嚴密,也實在不是白給的,看樣子我們黃仙上身的計劃是全盤失敗,隻能回去另打主意。但事已至此,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想罷高聲對董老板道:“董老板,你還記得我吧?”
“嗯,記得。”董老板在院子裏品著香茶,神情悠然自得,笑著說道:“咱們一起喝過酒,小兄弟還給我們講過故事。要說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有什麼事是說不開的呢?老王已經徹底倒台,你們何苦為他賣命?”
“好!”我點頭道:“你還記得我講的故事就好。當初你問我們哥倆是不是想學羊左二人舍命全交,今天我就給你個答複。這年頭雖說活著不易,但我也還是沒活夠。命得要,交情也得講。王老板是講義氣的人,是我們過命的朋友。你害了他就是惹下了我們,隻要我有這口氣在,咱們就是沒完沒了!”
“唉......”董老板一聲歎息,搖頭道:“我好話說盡,既然這樣我也沒辦法了。我們生意人奉公守法,卻是沒時間和你們糾纏。你們夜闖政府的培訓基地,必然是圖謀不軌,留著你的故事到公安局和警察去講吧。”他說完這話把手一揮,幾十條大漢齊聲怒吼一擁而上。
我也早料到此事不能善罷,人家幾十人都預備下了,哪能讓我們說走就走?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打吧!
那關大哥和太子妹是打架的祖宗,還能怕了這幾十人?他二人一個身子嬌小、一個體格粗壯,同樣是少北的門人弟子,可少北拳經他倆手打出來又有不同的韻味。太子妹身法靈便、腳步飛快,忽前忽後“滴溜溜”滿地打轉,拳腳並用轉眼間就打倒三人。關大哥的弓步卻異常紮實,揮臂膀拳刮疾風,一招一式凶猛異常,眼見著一人臉上中拳,鼻口躥血仰麵摔倒。
閆德彰和海叔脊背相靠互相照應,雖然連拳帶腳從四麵八方攻來,卻也奈何不得這兩個老頭。有一條身穿保安服的大漢一心想著投機取巧,眼見著關大哥和太子妹不好惹,就轉身朝閆德彰猛攻。他雙臂一紮想把老頭抱住,怎知道麵前的閆德彰更不好惹,老頭探臂膀快似閃電,“嘭”的一把就叼住了大漢的腕子,右手連揮兩拳擊中麵門。
這兩拳打的實在不輕,那保安鼻子淌血門牙都活動了兩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閆德彰收右手也抓住了他的腕子,老爺子雙臂較力,耳聽得“喀吧”一聲,居然硬生生掰折了大漢的右臂!
打架歸打架,誰能成想這老頭真是下得去死手!?那大漢疼得滿地翻滾,本來圍攻海叔和閆德彰的幾個人也嚇得連退了幾步。
大神二神沒來得及請黃家仙上身,自然不是眼前這些彪形大漢的對手。宋華健就更別提了,早就嚇得破了膽,連連往範胖子身後躲,我和範胖子隻能護在這三人身邊。好在那些打手不知道底細,見我們這堆人最多,倒是不敢猛攻。
太子妹和關大哥聯手所向披靡,一轉眼的工夫已經打退身邊眾人。太子妹一見麵前沒人攔阻,腳尖兒點地朝20號別墅院子就衝,直取董老板!
還不等她衝到門前,耳聽得天塌地陷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