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有放的。”我接話道:“那小子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還能沒幾個放鞭炮的?”
還沒等我說完,電梯一響從裏麵出來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幾歲模樣,禿頂留了個地中海的發型,滿臉的酒氣。女的看著也就二十三四歲,模樣漂亮穿著時尚,那女的扶著男人說說笑笑的就進了一間客房。我偷著用眼睛一瞄,見那中年男人臨近房門還在女郎屁股上掐了一把。
“唉。”我看他二人進房不免打了個唉聲。
“唉啥啊?”範胖子撇嘴道:“二十出頭的丫頭下麵夜總會裏不有都是?有錢就帶走唄,你唉啥?”
“我想著咱倆不容易唄。”我道:“買不起房子,連個女朋友還沒混到呢。難得遇見個豆子......唉......豆子......”說到這裏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濕潤。
範胖子也咂咂嘴,說道:“行了兄弟,過去的事了。咱法事不是做了嘛?希望那丫頭來世投胎到個好人家吧!”
這深更半夜的,喝了酒的男男女女早就回了房間,我和範胖子走在走廊之上,不時耳邊就傳來客房中女聲的呢喃呻吟,聽得我心煩意亂。從頭走到尾,十樓沒見什麼異常,我和範胖子拐彎上樓梯到了十一樓。
“這還真不好找。”範胖子打了個哈欠,說道:“把羅經拿出來,看看有沒有啥反應。”
還不等我拿出羅經,隻聽“叮”的一聲,電梯門又開了。我心說這大半夜的,北都還真熱鬧,又是老頭帶美女開房?
哪成想竟是五六個警察擁著一個前台的女服務員在電梯內衝了出來。
“這......”還不等我和範胖子看明白,兩三個警察衝過來一擰胳膊就把我倆按在牆上。
“他媽的......”範胖子一句還沒罵完,被一個警察伸手就捂住了嘴巴。另一個警察“咚”一聲朝他肚子打了一拳。
這可是無事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心說咋了就抓我們啊?
還不等我開口說話,那領頭的警察低聲問服務員道:“是這屋嗎?”
“是......”服務員哆哆嗦嗦的答了一聲。
警察朝屋門一努嘴道:“開門!”
那服務員拿著門卡在門鎖上一晃,房門“滴”的一聲開了。那幾個警察也不管我和範胖子,一聲吼叫如狼似虎衝進屋中。隻聽屋裏一個女人的聲音高聲尖叫,緊接著就是“撲騰撲騰”幾聲,屋內亂作一團。
我和範胖子對視一眼,心說鬧了半天沒我們事,這他媽可真夠倒黴的,趕上警察抓人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抓什麼人?是通緝的要犯還是嫖娼的嫖客?要說那些女明星主持人平時光鮮亮麗,到頭來不還是陪領導睡覺?同樣是賺錢,陪領導的就是明星,陪老百姓的就成了妓女。唉,這世道上哪兒說理去?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聽見屋裏動靜小了,我和範胖子探頭朝屋裏張望。不看還則罷了,這一看我可是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男人隻穿一條褲衩,被警察用膝蓋頂在床上爬不起來。他渾身是勁蹶答了幾下,我算是看清楚了臉,李潤曄!這不是我們前陣子遇見的那位誌願者嗎?未婚妻被周副區長包養的那位。不用再仔細看了,床旁邊那個被警察拽著頭發按在地上的準是周副區長的二奶娟子了。
這可奇怪了,他倆咋也跑北都開房來了?是啊,他們上次被周副區長抓到了,到最後咋收的場?
還不等我想明白,隻見那領頭的警察朝另外一個警察使了個眼色,那警察從兜裏掏出一小包白色的東西塞進了李潤曄的被裏。隨即伸手一掏又拿了出來,大聲對那領頭的說道:“隊長!找到了!是冰毒!這小子藏毒!”
“啊!冰毒!?”那隊長故作驚訝,冷笑道:“他媽的!可讓我們抓住了你這毒販子!”
屋裏發生的一切我和範胖子在門口看得真真的,這他媽不是故意栽贓嗎!?果不其然,那李潤曄趴在床上也是不服,怒罵道:“是不是姓周的叫你們來的!你們他們的敢冤枉老子!”
那隊長腿抬得老高,朝李潤曄的腦袋“哐哐”就是兩腳。娟子哭得撕心裂肺,也被警察搧了四五個嘴巴。
要說範胖子實在是惹事的能手,看到這裏他是實在忍不住了,站在門外嚷道:“我說你們當警察的可真有意思啊,我明明看見那包白色的東西是你們從兜裏掏出來的,咋就能冤枉人家呢!?”
“你他媽說什麼!?”那隊長猛一轉頭橫眉立目,有兩個警察聽聲音就朝門外衝來。
與此同時不知道從哪裏吹來一陣冷風,我打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見客房的房頂上一條詭異的黑影猛然落下,立在警察隊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