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啊!”關大哥看他們都走了,跑到我近前一把拉住我道:“你咋惹了這麼大的禍?”
我笑道:“這事說來話長......”說話間豆子忽然鬆開了拉著我的手,向後退了兩步。難道他怕關大哥?不能啊,他倆見過嗎?
關大哥卻不管豆子,急忙道:“話長也得跟我說說啊。今天把他倆勸走了也不是辦法,你這麻煩在後麵呢!”
我回身看了看豆子,轉臉對關大哥道:“行,咱哥倆今天晚上好好聊聊。但是我得先把我這朋友送回家去。”
“行、行、行。”關大哥是急性子,站在道邊揮著大手沒一會兒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車門打開他先鑽了進去。在車窗探出腦袋道:“快上車啊。”
我伸手要拉車門,豆子卻拽著我的胳膊不動地方。低聲道:“他......他是那教裏的人。我......我怕......”
這回我也算明白了,但凡是關大哥這身打扮的在豆子看來都是無生神教的人,豆子是怕關大哥那身衣服。我朝關大哥尷尬的一笑道:“大哥,要不你先找個地方等我,我把這丫頭送回去就來找你。你看行不?”
“哎呀!”關大哥拉車門下了車,打著唉聲道:“都火燒眉毛了,還跟你小女朋友親親我我的說悄悄話?”說罷朝道邊的茶館一指道:“我就在那兒等你。兄弟你快點兒回來。”
明明是人家丫頭怕你這一身衣服,你老哥卻以為我要自己送丫頭回家嫌你是電燈泡。這都哪和哪啊?滿擰。坐在出租車上豆子一言不發,我心裏暗罵這個倒黴的什麼無生神教,剛才我倆手都拉上了,今天本來是我交新女朋友的大好日子,被他們這麼一攪合,還不見得又出什麼差頭。
那幾個人咋咋呼呼的把豆子嚇得夠嗆,我心說現在要是再和人家說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亂七八糟的實在太不是時候。她不說話,我索性也不說話。車開到了地方,我把豆子送進屋子裏,隨口安慰了幾句。
“你......”豆子坐在床上低聲道:“要不你就去給他們賠禮道歉吧。”
“我去道歉?”我嘿嘿一笑道:“他們用熏香害人,被我識破了。鬧半天還是我錯了?我還得給他們道歉?門兒也沒有啊!”
豆子還要再說什麼,我忙擺手道:“豆子你別怕。除了你認識的範胖子,我們還有海叔、還有太子妹。看見剛才那黑大個了吧?那也是我朋友。去他媽什麼神教不神教,就是個玩熏香迷藥的水平。我們有這麼多高人在,憑啥怕他們?你好好睡覺吧,我回去聽聽關大哥說些什麼。”說罷我出門上車就往回返,直奔關大哥等我的茶館。
關大哥是個大塊頭,我進了茶館一眼就看見他了。關大哥朝我一招手,我緊走幾步坐在了他的對麵。茶館的服務員走過來給我倒了一杯茶,關大哥向前探了探身子問道:“兄弟,你怎麼惹到大師兄了?說出來讓大哥聽聽。”
我呷了一口茶水,搖頭道:“大哥,你先別問我。我得問問你,你說你挺好的一個人,咋就加了這邪門的教派了呢?”
“唉。”關大哥歎氣道:“兄弟,你說我這樣的窮人求神拜佛是求個啥?”
“窮人買不起房、看不起病。”我答道:“想必求的是一家人無病無災、平平安安。”
“對嘍!”關大哥一拍大腿道:“這世道一個人進醫院就能敗了一個家啊!什麼無生老母?哪裏是真空家鄉?你大哥就圖入他這教練了他的功法,能百病不生,不打針不吃藥。”
“他們說的鬼話你也信?”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話匣子一打開,就把我怎麼從他們手裏救出豆子,他們又怎麼招鬼要害我們。我們怎麼幫大神二神和他們鬥法,他們又怎麼用熏香迷人。乃至後來在北都大酒店他們大師兄親自出馬用熏香騙錢這些事從頭到尾跟關大哥講了一遍。
關大哥嘴張得老大,聽得連連稱奇。卻又搖頭道:“照你這麼說他這個神教就是個蒙事的,可我真就親眼看見有人練了他的功法、喝了他的符水,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