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急忙從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海叔端詳端詳娟子,點了根煙,慢條斯理的對娟子說道:“這咒術叫桃花咒,旁門左道的東西。中咒的不是男的,卻是你。”
“啊?”李潤曄啊了一聲,頗為不解。
也難怪李潤曄聽不明白,我都有點兒糊塗。明明是李潤曄中咒暈倒,我用追魂法救過來的,怎麼就變成娟子中咒了呢?再說這娟子麵色紅潤,剛生完孩子還胖乎乎的身體粗壯,哪有一點兒中了法術的樣子?
“聽過老百姓常說黑寡婦、掃把星吧?”海叔道:“早年間有巫師給女人下咒,下的就是這桃花咒,要是男人碰了中咒女人的身子、行了房事,那就難免非死即傷。可女人卻是好好的安然無恙,別人就說她是克夫命。”
李潤曄聽完海叔說的怒道:“誰他媽這麼損啊!?把這玩意下到娟子身上?”
“我也想不通。”海叔道:“難道是有人存心要害周副區長?可我那天見他卻沒什麼異常......要說就是衝你來的?你們的事好像別人也不知道吧?”
海叔這幾句話把娟子的臉說得更紅了,拚命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海叔道:“想不通就不想了。好在這桃花咒隻是雕蟲小技罷了,卻也不難破。”說罷取紙筆刷刷點點畫了兩道靈符,點燃一道靈符化成紙灰和到水裏。
“你把這杯符水喝了。”海叔把杯子推到娟子麵前,又把另外一張靈符遞給娟子道:“這張符壓在枕頭下麵,過七七四十九天,桃花咒就解了。”
娟子一仰脖把符水喝盡,把另一張符疊了疊放進包裏。張嘴剛要說話,隻聽卷簾門“嘩啦”一響,從外麵闖進三個人來。
眼見這三個人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左邊是個穿皮夾克的男的橫眉立目、右邊是個穿棉衣的男人齜牙咧嘴,再往中間看卻正是周副區長,隻見他五官移位、麵目猙獰。我心說壞了,全叫人家堵屋子裏了,這回李潤曄可是被抓了個實實在在。
“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周副區長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看樣子是憤怒到了極點。
娟子麵色慘白,微微發抖低頭不語。李潤曄更是瞠目結舌。海叔眼珠轉了轉,雙手交叉,身子向椅背上一靠,靜觀其變。
“說啊!”周副區長一聲大吼聲似悶雷。
娟子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被誰下了咒.....我......我找海叔來給看看。”
周副區長用手一指李潤曄,惡狠狠的吼道:“那他是誰!?”
“他......”娟子抖聲道:“他......他是我以前的鄰居。”
“鄰居!?哼哼!”周副區長哼了幾聲,咬牙說道:“到這時候了你還他媽跟老子扯淡!?實話告訴你,這法術就是我找人下的!就是防著你養小白臉子!你不跟他睡覺他咋會中咒!?你個騷貨!老子今天撕碎了你!”說罷朝身邊兩人使了個眼色,皮衣男和棉衣男二話不說向前猛衝,一把就拽住了李潤曄的脖領子,還不等李潤曄反應過來,拳頭像雨點一樣猛往下砸。
周副區長向前一步,伸手揪住娟子的頭發,“啪啪啪”抽了三四個耳光,娟子毫無抵抗之力,順著嘴角淌下血來。
這周副區長說打就打,轉眼間屋裏亂成一團。李潤曄奮力抵抗,卻不是那二人的對手。娟子被幾個大耳光抽得“哇哇”大哭,周副區長拽著她的頭發就往門外拖。
海叔連忙站起身來緊趕兩步到周副區長麵前道:“區長,手下留情,再這麼打就打壞了。”
“老陳。”周副區長眼睛一翻道:“你開買賣是賺錢的,這事我不怪你,但我家的閑事你可少管!”說罷朝他帶來的那兩個喊道:“拖出去打!別耽誤人家生意!”
幾個人翻翻滾滾的從公司打到了外麵,洗頭房的李姐、烤羊肉串的孫哥都帶著員工出來看熱鬧。我和範胖子眼見李潤曄被打得太慘了,緊忙上前拉架,卻哪裏拉得開?皮衣男打紅了眼,甩手掙脫了被我拉住的胳膊,回手朝我就是一拳。
措不及防這一拳正打在我臉上。我“騰騰”向後退了兩步,心說這小子也真他媽不是東西,連拉架的也打?就在這時從身背後猛然飛過來一件事物,“當”的一聲砸在皮衣男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