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怡悲聲道:“多虧了恩人,又是您幫了我。”
我忙道:“好說、好說,也是趕巧我和範紅兵住院,遇見了小可。快起來、快起來。”
李紫怡和那年輕女孩這才站起身來。我仔細打量那女孩,哎呀,這不就是剛才搭靈棚停屍的王千惠嗎?她也被這馬來人抓起來了?“你是王千惠?”我不由脫口而出。
聽我這一問,王千惠再次雙膝跪倒,悲悲切切、淚如雨下。
“別哭別哭。”太子妹也見不得哭,連聲道:“有什麼冤屈和姐姐說。”
“對啊。”範胖子幫腔道:“有事就說,別怕。”
怎料王千惠一語不發,卻朝我們磕了三個頭。
李紫怡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受了什麼冤屈,問也是不說,看樣子她是認準你們可以幫她了。”
我撓撓腦袋道:“幫忙也行啊,你好歹得說出來啊,不然我們從何幫起?”
猛然間陰風四起,王千惠又朝我們磕了三個頭,轉瞬鬼魂隨風飄散。李紫怡鞠躬道:“拜托各位了。”隨即也沒了蹤影。
“這可叫啥事啊?”範胖子晃了晃大腦袋道:“也不說明白就走了,咋幫啊?”
“唉。”太子妹打了個唉聲道:“這孩子的父母才被抓走,也不知她知不知道。”
“也沒別的辦法了。”我咂咂嘴道:“我給王大哥留了電話,隻能等他以後找咱的時候再說了。這沒頭沒腦的,想當好人也無從當起。”
我和範胖子把太子妹送回家,打出租車又回到了醫院。轉過天來我倆商量商量得去精神病院,本來計劃著花幾千塊解救那個上訪女,中間卻出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結果給耽擱了。誰成想我們去了精神病院一打聽,人家說壓根就沒有這樣一個人。範胖子說是不是區政府不讓你們說啊?精神病院的人說你可拉到吧,區政府送來倆上訪的關我們這半年多了,誰不知道啊?還欠著我們醫藥費呢,沒有這個人就是沒有這個人,光明正大的事,何必瞞著你們?
這一來把我和範胖子就都搞糊塗了,那天他們明明說把她送道精神病院,本地就這一個精神病院,這裏沒有還能在哪兒?都怪那降頭師中間插了一杠子,跟丟了。難道他們後來想想就換地方了?沒送這裏來?
範胖子說咱算了吧,就是個路見不平的事,其實人家都不認識咱們,咱能幫忙就幫忙,這實在幫不上了,別捉摸了。我想想也對,線索也斷了,人也找不到了,就是不算了又有啥辦法?
高幹病房這輩子估計也沒啥機會再住了,最主要還不要錢,所以我決定多住幾天,哪怕耽誤生意也不管了。和範胖子一合計,範胖子眼睛一瞪,說那是一定得住啊,我胳膊還掛著呢,白住為啥不住?
大概住到第四五天,早上我和範胖子剛起床,門一推從外麵一前一後走進兩個人。走在前麵的人聲音洪亮,哈哈笑道:“我這是才聽說你們小哥倆掛彩了!我看病號來了!”我一看是王老板。朝王老板身後一瞧卻是海叔,海叔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我們倆都不知道。
“謝謝王老板了。”我趕忙下床道:“海叔,你啥時候回來的,咋沒說一聲?”
“王老板你咋知道我們住院呢?”範胖子抬了抬右臂道:“看我這個熊樣,叫您見笑了。”
“你們忘了?趙院長可是我同學。這事他能不告訴我?”王老板一屁股坐在病床對過的沙發上,沙發“咯吱”一聲。
海叔走到我倆近前左右端詳了半天,問道:“你倆小子還行吧?傷的重不?”
我苦笑道:“我吐了口血,事兒不大。範紅兵胳膊骨折了。”
也不等別人說話,範胖子就像終於見了媽的孩子,嘚吧嘚吧的把這幾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唉。”王老板道:“還是姓薛的留下的羅亂。”
“也怪我。”海叔坐在病床邊上道:“我指望這個降頭師能自知悔改,哪成想他一條道跑到黑。”
範胖子問道:“這次海叔你也回來了,咱準備咋對付他?”
海叔擺擺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再找到你們,你就告訴他,我解他法術、還他鬼兵也就是了。他得了鬼兵自然回國去了,咱們落得清靜。”
“啊!?”範胖子忙道:“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這胳膊的傷咋算?那個會神打的小子我還沒找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