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咋辦?海叔也沒教過咱咋對付這玩意啊?”範胖子繃著臉道:“剛才你扔出去的是你在長春買的寶劍?可真夠厲害的。”
我伸手從一旁抓過寶劍道:“多虧白天海叔沒把這寶劍收下,不然咱哥們今天晚上恐怕就玩完了。”我拍了拍手裏的寶劍道:“哥們兒這錢算是沒白花,這劍絕對是鎮海真人留下的。”
關大哥在地上爬起來,把我和範胖子都拽了起來。說道:“剛才你寶劍砍了那飛頭一下,也不知道他還敢不敢來?等明天你們見到海叔可得問問,這到底是個啥?走吧,咱仨上醫院。”
我們三個跌跌撞撞的找了家醫院,把醫生和護士也嚇了一跳,說你們這是咋整的?咋三個人全被咬傷了?範胖子隨口編了個假話,說遇見個流浪漢,可能是瘋子。也不知道咋了,看見我們就咬。你看把我們咬成這個德行,報警警察都不管,更別說醫藥費了。大夫你給看看,我們別再弄上狂犬病。大夫隨口說別擔心,被人咬的應該沒有狂犬病。範胖子說你確定?我們用不用打個疫苗啥的?
我隻被咬傷了左臂,包紮了一下就完事了。範紅兵後脖子和肩膀都傷了,包得像個木乃伊。關大哥頭上被咬了一口,也包了紗布,一邊包一邊連聲說對不住我們,明天一定找戰友給我們要工錢和醫藥費。
我和範胖子商量商量,咱這都折騰到後半夜三四點了。給海叔打電話?恐怕老頭兒那邊早收工回家睡覺了,不打吧?這飛頭的事情不問明白心裏不舒服。咱幹脆也別回家了,再有一兩個小時天都亮了,咱去“公司”眯一會兒等海叔吧,把這事弄明白再回家睡覺。
早上七點範胖子在“公司”給海叔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老頭就來了。海叔一見我倆和木乃伊似的也嚇了一跳,趕忙問我們怎麼搞的?範胖子被紗布包的脖子都不能動,也沒忘記打聽太子妹。海叔說昨天晚上他和太子妹把老客戶的事處理完了,無驚無險挺順利。太子那丫頭和你們遷墳帶了傷,也實在不容易,分錢的時候我多給了那丫頭一千。她說周末兩天都有課,得去教孩子,這兩天就不來了。
趁太子妹不在,範紅兵前前後後把我們是如何在北都和薛辛明動的手,又是怎麼被拘留了十天,昨天晚上遇見飛頭險些喪命,鎮海真人的寶劍又是怎麼救的我們這些事原原本本的和海叔說了。
“海叔,這滿天飛的腦袋是啥?為了嚇唬一個拆遷戶還弄這東西?”範胖子坐在椅子上腦袋不能動的樣子很滑稽。
海叔沉吟片刻道:“這東西在馬來西亞叫飛頭降,在日本就叫飛頭蠻,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在咱東北遇見。沒想到、沒想到......”海叔連說了幾個沒想到。
“這東西還是外國的?”我連忙問海叔道:“咋跑咱這兒來了?他算是鬼還是怪?”
“馬來西亞的飛頭降其實是人,是降頭師修煉出來的法術。”海叔道:“日本的飛頭蠻就是妖怪了。這事不對,不對啊......”老頭兒邊說邊搖頭。
這飛頭實在過於詭異,海叔連聲說不對,我和範胖子更是迷糊。海叔又道:“這飛頭和那幾個老兵的拆遷沒關係,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我看那神打的大聖和這飛頭降是衝著咱們爺們兒來的,是有人要害咱們!”
“媽的!”範胖子受傷不耽誤罵人:“誰害咱們?薛辛明?老子......”隨後就“哇啦哇啦”罵起來沒完。
“海叔。”我撓撓腦袋道:“你估計是誰要害咱們?有辦法對付嗎?”
“飛頭和神打咱倒也是不怕。”海叔頓了頓道:“隻是......隻是你對付了這兩樣還是沒用啊,不把背後的人揪出來的話你知道下次還會來啥?飛頭蠻是妖怪,要害咱們的人不至於從日本弄來妖怪。你們遇見的飛頭還口噴血霧,應該是百花飛頭降,是馬來西亞的沒錯了。我也是老糊塗了,以為遇不到這東西,也就沒教你們怎麼對付。多虧我師祖顯靈,不然......唉......”
我躊躇道:“那咱現在咋辦?海叔你有辦法知道到底是誰嗎?”
正說話間耳聽得“砰砰砰”幾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敲後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