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範胖子邊吃邊道:“我本想今天晚上把你嫂子也喊來的,可惜她單位晚上加班。”
“那著啥急啊,下次再來唄。”我夾了一口才放在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兩萬額度呢,來個五六次咱也花不完。”
“我是這個意思,嘿嘿,和你商量商量。”範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這卡借你紅兵哥單獨用用成不?我想帶上女朋友和她爸媽一起來一次。我攢錢買房子呢,自己花錢的話可舍不得帶他們來這麼好的地方。”
我哈哈一笑:“你可真孝順,可惜是孝順丈母娘。那還跟我商量啥?咱哥倆誰跟誰啊?這卡你就拿去吧,把錢全帶你丈母娘吃了都行,我來這一次夠了。”
範胖子一挑大拇指道:“好哥們,講究!夠意思!哥也不能占你便宜,就帶丈母娘來一次完事,以後再吃還是咱哥倆,你願意帶你家人來吃你也把卡拿走。來,敬你一杯!”
飯後我和範胖子溜達到了夜總會,燈光流彩撲朔迷離,舞台上四五個比裸體強不太多的丫頭搔首弄姿扭動著身體,舞台下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各色男女。我和範胖子找了張靠角落的小桌子坐下,點了些果盤、爆花、啤酒。範胖子剛才吃飯就喝了三四瓶,這一坐下拿起啤酒又喝了三瓶,舌頭也有點大了,囉囉嗦嗦和我說起來沒完,講的都是他才進“公司”時和海叔抓鬼的事。
舞台上的節目換成了一個魔術師變魔術,範胖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我一邊看節目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他說,也沒聽進去幾句。忽然間範胖子沒動靜了,奇怪了,咋不說了,難不成睡著了?我轉過臉去一看,範胖子直勾勾的盯著夜總會門口。
看啥呢?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影影綽綽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挽著男人胳膊。再仔細看,哦,沒認錯的話那男的應該是薛辛明。這也沒啥可奇怪的,上次他找我們談事就是在這北都大酒店,屋裏還倆美女玩雙飛呢。
我問範胖子道:“看啥啊?不就是薛辛明那小子嘛。”
範胖子就好像沒聽見,也不理我,目光一直不離開薛辛明。隻見薛辛明帶著身邊的丫頭直接走到靠近舞台前排的幾桌,有兩桌人急忙站起來和他打招呼,薛辛明就坐在了其中一桌。
節目又換了,剛才那幾個基本沒穿衣服的丫頭這次穿了衣服,在台上走起了模特步。範胖子一聲不吭,還是往薛辛明那邊看。我也弄不明白這死胖子啥意思,隻好繼續看節目。
大概也就過了20分鍾,薛辛明和那女的起身和同桌的人說了兩句,就往夜總會門口走,範胖子“刺棱”一下站起來隨後就跟了過去。我喊一聲沒喊住,這胖子啥意思?沒辦法,隻好跟在她身後也出了夜總會。
北都大酒店分前後兩座樓,前樓一樓是前台接待和辦婚禮酒席的,二樓是正常的餐飲部包房和辦公區,三樓是夜總會和桑拿,四樓以上是客房,後樓整個全是客房。我們現在身處的就是前樓三樓的夜總會。薛辛明倆人出了夜總會也沒坐電梯,拐彎上樓梯就往四樓走,看樣子是住在四樓,範胖子隔了一段距離偷偷跟在後麵,看這架勢是怕被發現。
難不成這胖子要去“扒眼兒”偷看?有句俗話叫“強-奸沒罪,扒眼兒三年。”,有啥可看的?再說人家住客房裏,你也看不著啥啊。我怕驚動了薛辛明,也不敢說話,隻好跟在範紅兵身後。
跟到四樓,眼瞅著一男一女進了403客房。“到底咋的了?”我壓低聲音問範胖子。範胖子不說話,我偷眼一看,隻見這胖子兩眼通紅脖子上起了青筋。
我進公司以後這胖子整天都嘻嘻哈哈的,我“死胖子、死胖子”的叫也沒見他生過氣。雖說抓鬼時偶爾也見他麵目猙獰,但都是一晃而過,可從來沒見他這樣,到底是咋了?我躡手躡腳走到403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隱約間聽到了女子哼哼唧唧的呻吟聲。
突然間我脖領子一緊,整個人被範胖子拽到一邊。範胖子一聲怒吼“哢嚓”一腳就踢開了房門,直衝了進去。
我腦袋“嗡”了一聲,緊忙追著範胖子進屋。隻見床上薛辛明和那女的赤身裸體,也是驚慌失措。範紅兵拉住腳脖子一下把薛辛明拽到了地上,薛辛明“噗通”摔倒。範紅兵照臉就是一腳,薛辛明哪是範胖子的對手,臉上又中兩拳,鼻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