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放心吧。”海叔道:“對了,免費送你一句話,你也把這句話捎給你闞姐,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我有點兒懷疑我看到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前後沒到兩個小時,小王真拿了個旅行袋裝了一百萬來。海叔告訴小王放心,今天開始你們就安心睡覺吧,再也不會有麻煩了。範紅兵叫我拎上錢,我們三個就這樣離開了聽濤別院。
這一路上我要問的實在是太多了,太多我搞不明白的事。海叔一笑告訴我回公司再說,範紅兵樂得屁股都開了花,說賺了這麼多錢一定得帶女朋友出國旅遊。又說他女朋友的媽一萬個瞧不起他,這次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海叔現在能告訴我了吧?到底咋回事啊?”這倒黴公司連多一把椅子都沒有,我隻好靠在海叔桌子上問海叔道:“我昨天到底是做夢還是真見鬼了?”
海叔朝屋子裏四下端詳端詳,對胖子兵道:“紅兵啊,明天得買套桌椅了。”
“嗯,明天我買去。”範紅兵打開旅行包一遝一遝的拿出錢來看。邊看邊說道:“當然是見鬼了,不是做夢。”不等海叔說,範紅兵就連珠炮似的給我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這闞姐原是省裏某老領導的女兒,一個姓薛的民警看上了闞姐的家世,就把闞姐追到了手,這民警也就是現在的薛局長。薛局長憑借闞姐家的人脈一路過關斬將當上了局長,有錢有勢後就開始沾花惹草。
有個女孩叫吳妤,本來是農村孩子,大學畢業後就在本市一個公司打工。公司老板巴結薛局長,宴請薛局長時就帶去了吳妤。薛局長一眼看上了吳妤,晚上就準備弄上床。公安局長帶女的開房總不好意思去賓館,太招搖了。薛局長就半夜開車拉著喝醉的吳妤到了自己在聽濤別院的房子,第二天起早薛局長接了個電話有急事,一看吳妤還沒睡醒,在床頭櫃上扔了幾千塊錢開車就走了,捉摸這丫頭醒了自己也會走。
誰成想這闞姐也不是本分人,背地裏和司機小王勾搭上了。薛局長家房子有七、八處,算計著大白天的薛局長也不可能跑到海邊來,倆人也到了聽濤別院。這房子大屋子多,根本不知道旁邊屋還睡著個丫頭,倆人翻雲覆雨就搞起了活塞運動。
吳妤迷迷糊糊醒了,頭疼的厲害,恍惚記得昨天晚上和個男人上了床,現在身在何處也不太清楚。聽見隔壁有聲音,推門就進去了。這一進去可嚇得不輕,隻見一男一女正在床上老漢推車。吳妤“媽呀”一聲轉身就跑。
那小王一下慌了手腳,闞姐大他20歲還滿身肥肉,哪有什麼感情?陪闞姐睡覺無非是想叫闞姐在薛局長麵前說幾句好話,自己將來也混個一官半職。這還什麼都沒混到,事情要是敗露了可要了命。他也不知這女的到底是誰,光著屁股就追了出來。吳妤正跑到樓梯口,小王是退伍兵,身手也著實了得。飛起來就是一腳,吳妤被踢的從二樓滾到了一樓,腦袋在樓梯上磕了兩個血窟窿,最後還拗斷了脖子,當場斃命。
小王本意是抓住這女的弄明白她到底是誰,看看有沒有可能讓她守口如瓶。哪成想出了人命,嚇得坐在地上動不了地方。那闞姐卻是久經事故,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關節。指揮小王把吳妤拖到衛生間大卸八塊,分幾個塑料袋裝好,包了艘遊艇把屍塊扔到了海裏。
闞姐告訴小王這女的一定是薛局長領回來的狐狸精,死就死了,薛局長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至於來問媳婦要,這就叫一了百了。
哪知那吳妤從喝酒到被薛局長睡乃至於到死都是不明不白,一股怨氣不散就成了惡鬼,纏上了闞姐和小王索命。闞姐和小王嚇得趕緊找人做法,結果還遇上了騙子。騙子管不了真鬼的事,最後就找到了海叔。
我忙問道:“那我昨天晚上看見的就是吳妤?”
範紅兵笑道:“是啊,看把你嚇得那熊樣。”
“照這麼說咱們不是騙子?”我問海叔道:“海叔您是真有兩下子?”
“有時候也難免騙那麼一次兩次。早告訴你了,哪有那麼多鬼啊?多數還是人心有鬼,這就叫疑心生暗鬼。”海叔哈哈一笑:“你海叔還是有點兒本事的。”
“那闞姐和小王真該死,薛局長也不是好人。吳妤那丫頭夠可憐,你是把她抓了還是趕走了?咱這算不算助紂為虐?”想想吳妤死的冤枉,我實在於心不忍。
“抓她幹啥?我和她談了筆買賣。”海叔神秘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