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豪宅(2 / 2)

海叔一拍大腿道:“好,這活兒我接了。老規矩,先小人後君子,談談價錢吧。”

“哈哈,還跟我談價錢?”闞姐一笑:“就你們幹活那三千、五千的價錢我是知道的,這事你陳達海要是能給我處理好,我給你兩萬。”

“好,爽快。”海叔挑了挑大拇指。

這還好呢?我都恨死了,你騙三千和騙兩萬不是一個罪你懂嗎?海叔啊海叔,你這可真是害人不淺啊。要不說沒文化害死人啊,看樣子這話是真的。

“你膽子不小啊,給你兩萬你就敢要兩萬?”小王一張嘴沒一句好話:“我可跟你們說,這事辦不好我可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膽子小就不能指這買賣吃飯了。我老海就是幹這行的,從來不怕錢紮手。”海叔看著小王,這幾句話說的軟中帶硬、擲地有聲。

“好,算你有種!”小王道:“你說吧,是要搭台還是要擺陣,還需要什麼東西?”

“倒是不缺什麼。”海叔轉頭對範紅兵道:“來,把東西拿來。”

範紅兵拿過布包,海叔在裏麵取出黃表紙、毛筆和朱砂,刷刷點點寫了四道符咒。把其中兩道符疊好,分別交給闞姐和小王。“你倆把這符隨身帶好,晚上睡覺不能離身。”海叔道:“再每人留下一縷頭發,然後就可以走了。記得回家就上床睡覺,今夜不可行房事、不可隨便外出走動,我包你一夜好覺。”

小王斜楞著眼睛問道:“那你們呢?”

“我們就不能走了,今晚要在這裏過夜,用你們的頭發把不讓你們睡覺的東西招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海叔道:“還等什麼啊,快剪頭發。”

闞姐和小王將信將疑,各剪了一縷頭發下來,海叔拿過頭發分別包在剩下的兩張符咒裏。在包中取出笏板,嘴裏念念有詞。念罷,把包著頭發的符咒壓在笏板下。

“行了,你們走吧。千萬記得晚上不要外出走動,也不可行房事。”海叔這就往外轟人。

闞姐和小王收拾收拾東西拿了包出門,我和範紅兵跟出來送他們,小王在車庫裏開出奔馳的吉普,闞姐沒理我們就上了車,小王從車窗探頭對我們喊道:“小心點兒別碰壞了東西,壞了一樣你們拿命都賠不起!我明天起早就過來。”

我回屋一看,海叔坐在沙發上正在喝他的小瓶白酒,可能是在家帶來的花生米,袋子已經打開,花生米在茶幾上散開幾粒。

我忙道:“海叔,你可聽那闞姐說了,她這來頭可不小。”

海叔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啊,估計是個做官的。”

“那你還接這個活兒?你沒聽說都抓起來兩個了?我是不幹了,我得走。聽我的咱們三個全走吧,明天他們找上門你就說這事咱處理不了,反正咱也沒拿她的錢。”我說完又看看範紅兵。

“走啥啊?你缺心眼啊?沒聽說給兩萬?”範紅兵站了半天累的夠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兩萬就能買你進監獄?你們不走我可走了。”我邊說邊作勢要走。

“放心吧孩子。”海叔道:“這事咱們可以處理,咱給她辦成了還進什麼監獄?咱們一車來的就得一車回去,都是自己人,怎麼張嘴就說不幹呢?”

“這是小事,上月我和海叔遇見的那才難辦呢,以後有你長見識的時候。”範紅兵徹底躺在了沙發上。

我將信將疑道:“準沒事?那你們準備怎麼糊弄他們?”

海叔不接我的話茬,卻問範紅兵道:“你看那兩個人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他倆純粹是撒謊,沒說真話。”範紅兵想起被小王罵,有些憤憤不平,怒道:“他媽的,就是個司機神氣什麼?我看他倆印堂發黑、魂不守舍,一準是被冤鬼纏上了。什麼睡不著覺,扯淡。”

“嗯,還行,這幾個月長學問了。”海叔點點頭表示嘉許:“應該是有冤鬼找他倆,到底咋回事一會兒就知道了。”

“冤鬼!?”我聽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有鬼?你倆沒說笑話?”

“可不真有鬼嘛,要不你當我和海叔就是騙子?”範紅兵順手抓了海叔撒在茶幾上的幾粒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