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前方有軍隊開道,所以跟隨在後麵的民眾行程也是穿州過縣,行路也是快速安全。原本跟隨在軍隊的車輛在出城之時,還顯得整齊有序,一輛跟著一輛,一隊跟著一隊。但是行走了一天之後就明顯的掉隊了。大小數目不等的馬車開始分幫結派的前往。而高義和恩師依然跟隨香山派的工匠們一塊。因為恩師作為皇宮的總設計師,是香山匠隊的頭頭。隻要有人請恩師去設計和修築房子,他們兩百多人必將跟隨。
他們香山的工匠隊都是同宗同祖,設計和修建方式都差不多一樣。他們行程了一天後,就開始遠遠的掉隊了。必竟軍隊的速度還是最快的,幾乎沒有任何官家或民家的馬隊跟得上。而且一旦碰到小城,他們就要停下來休息一陣,才勉強上路。蒯恩師一路上悠然自得的讀著古書,偶爾還飽覽窗外的秀麗風光呤上幾首雅詩,必竟一旦到達北京城,他們就沒有那份閑情逸致。高義坐在恩師後麵的一輛馬車裏麵,整天隻能抱著高正睡覺,要麼是哄他玩,因為坐在搖晃的馬車裏麵的確是很辛苦勞累的事。
車隊一直搖搖晃晃往北前行,當準備進入了徐州境內之時,在前麵的車隊開始互相吆喝著加快速度前行,打算入城過夜,必竟連續趕了四天的路程讓他們疲憊不堪。高義也催促著馬夫加快速度,追趕上人群。當時高義正抱著高正斜靠在馬車上微閉雙眼入睡。突然在朦朧中聽到外麵的路旁傳來陣陣清涼的微風。頓時打開窗簾往外看去,
,突然落入他眼簾的便是一位正拄著拐棍艱難的行走的孕婦,看著她捂著挺大的肚子,顯得極度痛苦神色,頓時大吃一驚。他慌然的同時,打開了車子的後簾,發現外麵的已是夕陽西下,高山的影子已斜斜的掩蓋著偏僻的荒山野道。再看看後方那位拄著拐棍的單身孕婦邊走邊停,臉上流露出痛苦難忍的狀態,眼見長路漫漫又四周無人,內心頓時發出憐憫之情。立即讓車夫暫且停下來。
高義把正昏睡的奶媽叫睡,把已沉睡的高正抱遞給她,然後跳下馬車。望著步伐蹣跚,喘著大氣,抓握著細小的木棍,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裹艱難的前往,頓感哀憐。奶媽不知所事,掀簾看到那位孕婦,頓時驚世駭俗尖叫一聲:“天呀!這位夫人豈能這樣,這容易傷身和損胎呀!”
高義緩慢的走過去,顯得呆若木雞的盯著那位汗流浹背的孕婦。那年輕的孕婦也看到了高義,有些吃驚他為何呆站在前方,也停下來,吃力的抬起沉重的腰間,站直起來,抹掉額臉上的汗水。目流傷感的望著眼前這位相貌仁慈,流露出同情目光的男子有些幹咳了幾下。
奶媽也抱著孩子爬下車來,並往他們驚慌的說道:“老爺呀!何不護送這位夫人一段路程。看樣子夫人定是懷孕已有八個月左右。若是再往前走,定會傷身子。”
高義聽聞後漲紅了臉,向前拘束的施禮道:“夫人,在下失禮。在下看這天色漸暗,路途偏遠,夫人你又有孕在身,行動不便。若不是嫌棄,在下願意送夫人一程。”
那夫人感激的點了點頭。“多謝老爺仁厚。奴家感激不盡。”
夫人同意後,高義上前扶著婦人緩慢的爬上車。然後扶著奶媽和高正上車。此時,前方蒯恩師的車子已經遠去,隻剩下他這一輛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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