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專車接送的,我帶你去吧。”
“還挺方便的。”
得到應和的須以藍也認可的點了點頭,說道:
“畢竟這裏離市區有點遠,研究人員來回不方便。”
專車接送的地方意外的近,稍微繞個彎就到了。
“謝謝。”
須以藍聽見這話愣了愣,男聲混著風聲傳到耳邊,很好聽。
等她回神時,秦延已經上了車,須以藍揮手,也不管秦延看不看得見。
車子向著夕陽行駛,在她的眼中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須以藍也離開了,麵上淡淡,可眼裏雀躍卻是要溢出來了。
另一邊,車上。
司機有點擔憂的看著後視鏡,後座那人一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眉眼皺得很深,像是強忍著什麼。
秦延經過一陣強烈的墜落感,掀起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盡的骸骨。
接著破風聲傳來,他側過身,一隻熟悉的觸手猛地轟向他的身側,白骨碎裂,漸起骨屑。
觸手沒停止攻勢,直接彎曲想把秦延抓住,秦延剛準備躲開,一陣強烈的壓力轟然降臨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動彈。
雖然不至於跪下,但還是行動不了了,猙獰觸手將他卷起,往深處抓去。
到了目的地,秦延被甩到一堆屍骨旁,瞬間撞倒一片。
“咳、咳咳。”
秦延跪倒在地,嘴角溢血,他很罕見的狼狽了。
“記得本座說過什麼嗎?”
一道聲音像是被各種混亂雜音加工過一樣傳入秦延耳中,難聽刺耳,可秦延卻能聽懂意思。
秦延抬起頭,眼睛透過散落額前的碎發望向說話那人。
迷霧纏繞的臉上隻有一雙猩紅金眼顯現,落在他的身上,淩厲肅殺。
“我這人忘性大,不記得了。”
就算是在這種時候,秦延也不苦戚戚,依舊打著嘴炮。
“嗬。”
一聲冷嗬過後,頃刻間,四麵八方湧出無數觸手,全部湧向秦延。
轟隆。
周圍骨頭粉碎,骨屑到處飛揚,秦延所在的地方直接被轟出了個大洞,下麵依舊滿是屍骨。
觸手縮回陰影裏,煙塵消散,秦延單膝跪在坑中,整個臉被落滿白灰的頭發遮住。
滴答、滴答。
一絲猩紅落在地上,他手撐著地緩緩起身,踉蹌了下後站穩,對著座上那人說道:
“咳、還差點意思……
不屈的靈魂,滿身的烈骨,令人動容。
座上的男子垂眸落在秦延身上,也沒了動作。
周圍靜了片刻後,那道聲音才再次響起。
“寧頑不化隻會讓你更加痛苦。”
“那也沒什麼不好……
男子此時已經將身子坐正,布滿迷霧模糊的臉上三雙猩紅金眼全部睜開,像隻蜘蛛。
“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一隻觸手從秦延身後將其穿透,他重創的身體搖搖欲墜,眼睛也漸漸失去色澤,依稀的還能看見胸前觸手的蠕動。
隨即身陷黑暗,無止境的黑暗。
秦延醒後就一直走著,他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出口在哪,眼眸如同這裏的黑暗那般深幽無波。
不知走了多久,他隻是如之前一般走著,突然光亮了,黑暗褪去,一同褪去的還有眼中那點暗。
“先生,你沒事吧?”
司機先前見秦延臉龐突然之間變得蒼白無比,像死人一樣。
他可以發誓,他太奶死的時候都沒秦延白。
就在他想著是去醫院還是直接去殯儀館時,秦延醒了,他也鬆了口氣。
“沒事。”
秦延現在精氣神不太好,麵上盡是蒼白無力,聲音也跟著變得低沉沙啞。
之後,車子內沒了聲響,司機也看出來秦延狀態不好,很識趣的沒再打擾。
車子在水泥路上行駛的很平穩,秦延側頭靠窗望著外邊,天已經暗了,沒什麼好看的。
穿過山洞口時,鑲嵌在兩旁昏黃的燈照著,讓他的臉映在車窗上。
“真弱……
秦延對於自己遇到這種事也沒有表現得怨天尤人,隻是聲音微弱的自嘲了一句。
車子很快就到了市區,秦延沒有直達到家,隻是在半路就下了車。
他想緩緩,如果就以剛才那種樣子回去,秦悠悠又得問東問西了,麻煩。
這個時間點,正是上班族下班的時候,擺攤的也出來了,所以這兒熙熙攘攘的,好不繁榮熱鬧。
秦延站在街道一旁,避讓著行人,隨便緩會神。
一陣晚風吹過,揚起落葉片片。
“咳咳。”
靠牆的他肩膀微微顫抖,隨後又平複下去,像沒事人一樣。
等人流量少了點後,他邁著步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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