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區挺好玩的,可惜了。
“你的任務完成了,多謝你的幫助,秦延。”
胡源麵帶笑意,將已經布滿老繭的手伸了出來。
秦延了然,也跟著勾唇,伸手和那隻相差了差不多半個世紀的手相握。
他很少笑,平時也隻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讓人看起來不好接近,可一笑起來又擾人心弦。
“年輕人,要多笑笑要朝氣蓬勃,也要積極向上,加油啊。”
“會的。”
祝福語為這次任務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秦延離開了試驗區,步子不緊不慢,一手插在衣兜裏,一手拿著手機。
樹蔭下,手機光亮照著他的臉,隨後又暗了下去。
這裏根本打不到車,要走好一段路才可以。
秦延在樹下的長椅上坐著,眼裏映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遠處的噴泉水池。
他不急著回去,一個上午沒有休息又在方艙裏戰鬥後又去測試,他現在有點倦了。
風吹過樹梢,沙沙作響,地上的樹葉影子也跟著搖曳。
人一靜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秦延也不例外,他想著如果自己死了,葬在這也不錯。
邰恨寒出來時,就見秦延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背靠椅子,雙手環著,垂著眸不知聚焦在哪裏,像入定的老僧一動不動,要不是胸膛微微起伏,邰恨寒真以為他去了。
明明人就在眼前,但邰恨寒覺得秦延一下子離得很遠很遠,就像平時的歡聲笑語都是虛的,從來沒有人真正了解過他。
邰恨寒靜靜的坐著,想不通秦延一個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小孩子的人,為什麼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她抬手想摸摸秦延,在觸碰到秦延的臉龐時,他貿然睜開眼,手捉著邰恨寒的手腕,勁還不小。
秦延在虛實之間找到一條線,意識漸漸回籠,往手臂主人那瞥了眼,鬆開手。
像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沙啞說道:
“抱歉,有點應激……”
邰恨寒隻是皺著眉頭看他,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剛剛秦延那受傷獨狼般的模樣她看得一清二楚。
“這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與世長辭了。”
“你真沒事?你剛剛反應很大。”
秦延被那麼一弄,也沒了睡意,回道:
“我起床氣比較大,體諒一點。”
邰恨寒可不信這話,但這人就這樣,不想說的事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但願如此,不過有什麼煩心事也可以和師傅我講講,沒準能幫你解開心結。”
“沒心結,不用解。”
邰恨寒還想說什麼,但視線一瞥,頓了會隱去了身形。
腳步聲由遠及近,秦延側頭望去,是食堂的那人,正對著自己揮手。
秦延默默的看著她走到自己麵前,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依舊坐著沒動,靜等她開口。
“那個……你是叫秦延......是吧?”
“是我。”
“嗯……研究所的所長想見見你。”
須以藍的聲音有點小,但好在秦延能聽清,測試結束了其實見不見也無所謂,可是那樣的話和秦延的計劃不符。
“那走吧。”
秦延慢條斯理的起身,他要比須以藍高個頭,所以低頭看人的時候很有壓迫感。
須以藍見秦延那麼雷厲風行,就在前麵帶路。
秦延在她身側落後一步,須以藍隻要微微側頭就可以看見他。
沉默的氛圍讓須以藍很難受,內心敏感的她既害怕又渴望和同齡的人正常的說說話,交交朋友什麼的。
秦延雖然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須以藍還是覺得他很適合做朋友。
也許是因為他沒流露厭煩的神情,也許是她想交個朋友想瘋了。
可是當真有這麼一個人時,她又下意識的想逃避,雖然須以藍沒表現出來,但自卑其實已經深入骨髓了。
不行不行,你可以的,加油。
須以藍晃了晃腦袋,用手拍了拍臉頰,努力給自己心理建設著。
“那個……可以交個朋......”
秦延聽見前麵兩個字,之後聲音越來越小,接近於無。
他動了動暫且還在運行的腦子裏想了想,須以藍剛才是在說交朋友吧?
“沒必要跟我交朋友吧?”
須以藍步子突然僵住,她以為秦延剛剛沒聽到的,完了社死。
“這、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
“?那你想怎麼社交。”
秦延已經將話挑明,隨你。
須以藍聞言當即轉過身,指尖發白的捏著衣角,但眼神堅定和秦延對視,出乎意料的重視。
“當朋友。”
秦延看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默了片刻後移開視線,回了句。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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