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子內驚起寒鴉聲一片。
“鵝血封棺!”
“誰敢阻攔七王下葬,本王絕不饒他!”
迷迷糊糊間,夏侯箏似乎聽到有人在上頭恐嚇,她睜開眼一瞧,我靠,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頭,狹小的空間和撲鼻而來的味道讓她暗叫不好!
這是被人封在了棺材內?
順手隨意一摸,尼x,身邊睡了個死人?
正想抬腳踹開棺材板出去,忽然間,身邊的死人竟活了,而後一個翻身壓住了她的身子,“別動,等他們離開本王自會放你。”
黑夜中,男人的聲音帶著一抹冷冽磁性,冰冷的氣息吐露在她耳邊,驚起她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常年的軍醫生涯讓她能沉著處理各種危機,可這是哪,她不是死了?
記憶漸漸複蘇,前世的她醫毒雙絕,外加跆拳道十級,本服務於高級軍隊的秘密工作室,可運氣背被人出賣跳了海。
她魂穿了,還魂穿到和自己名字一樣的人身上,原主本是侯府嫡女小姐,自小不受寵還是個小啞巴,天真無邪的原主與人為善,可還是被繼妹設計替嫁給當今殘王鳳淩夜衝喜,沒想新婚夜新郎就斷氣,皇帝下令讓她陪葬,實慘。
原主的記憶在她腦中複蘇,越想就越生氣,好可惡的一家人啊,簡直把原主當傻子玩弄!
胸口有一團怨氣,堵得她很是難受。
不對,殘王不是死了,那壓住她的這又是誰?
他沒死?
男人呼吸雄渾,她用力握住男人的手腕,雖冷冰冰的,可身子沒什麼大礙,她順手摸了摸他的脈搏,我靠,他氣息平穩壓根就不是病秧子?
難道一直以來他都在扮豬吃老虎騙天下人?
察覺棺木被人鵝血封棺還定了黑狗血釘,她有些著急,再等等就出不去了。
“放開我,你想死我可不想陪葬!”
“你到底是誰?”
鳳淩夜察覺眼前的女子沉著冷靜,根本就不像傳聞中膽小怯弱的夏侯雲,“好一個夏侯無極,竟敢糊弄本王?”
說著就要對夏侯箏下手,夏侯箏也不是好惹的,她隨手一摸竟摸到棺材內有銀針。
好得很。
“別動,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銀針快?”
棺材內非常狹窄,兩人你上我下的姿勢顯得非常曖昧,而鳳淩夜也確認了眼前的新娘子不是夏侯雲。
“你不是夏侯雲?”
“是你個大頭鬼,給我滾下去!”
她用力推開鳳淩夜,鳳淩夜剛被她驚擾了導致真氣渙散,不好,他對這個女人竟有感覺,再不瀉火就會暴斃而亡。
很快,他的呼吸也漸漸有些急促了起來,氣息也越來越不穩,他和她靠的很近,鼻尖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薔薇花香,這讓他腦子更是迷糊……
察覺男人不對勁,夏侯箏才不會給他任何機會,可她摸到了他身下那僵硬的大腿,我靠,還真是殘廢?
銀針一戳立馬見效。
她對準穴位準確刺入鳳淩夜的大腿處,頓時,鳳淩夜疼的悶哼一聲便想抓住她。
找死!
可回過神的他竟有一絲欣喜。
疼……
他竟會感覺疼?
怎麼會?
要知他的雙腿很多年都沒有知覺,他遍尋名醫也無果,雖身子頑疾好了,可這雙腿終究是廢了,沒想到這女人隨意一針就有了反應!
“你會感謝我的!”
夏侯箏一針打通了他的血脈,為待會回去虐渣做準備,她勾了勾唇一把掀開鳳淩夜,雙腿用力一踹,竟一腳踹開了棺材板,而後爬了出去。
“不好,王妃詐屍了!”
她從棺材內爬了出來站直了身子,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此時的她滿臉都沾著鵝血,那樣子可怕極了。
“誰下令倒鵝血的,給我滾出來!”
她這一嗬斥,可把定棺木的人嚇的屁滾尿流,更是讓那作妖的禹王嚇的臉色慘白。
他本來就害怕鳳淩夜,他死後他第一時間就來鵝血封棺,道士說七七四十九天後,鳳淩夜就會成為怨靈受他驅使,可沒想到……
“大膽,快把她給塞回棺材,快!”
“是你讓人幹的?”
啪啪……
她快速上前,三下兩除二就把前麵的一群人給打趴了,剛剛還囂張的禹王也嚇的轉身就想跑,“你,你成怨靈了?”
說著,手裏還拿著一個鈴鐺搖晃起來想控製她,可夏侯箏卻越走越近,絲毫不受他鈴鐺控製,這讓禹王覺得有些害怕,“你別過來,否則本王不會放過你們侯府。”
禹王知道她是夏侯雲,她不是膽小如鼠嗎,那現在這個怎麼這麼可怕?
夏侯箏冷笑一聲,“不放過侯府?好啊,正好我也要回去找他們算賬,你要不要一起?”
“賤人,你好大膽敢……”
“找死!”
砰的一聲,禹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侯箏一拳揍暈。
這個禹王她知道,是鳳淩夜同父異母的兄弟,一直都瞧不起殘廢的鳳淩夜,如今他死了還不肯放過他,若讓他看到鳳淩夜還活著,怕會嚇的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