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恬然說：“那麼我也回去了。”
趙晉安突然言，“李巡狩，你留一下，我有些話想說。”又看向程言諾，“程督武，你先回去休憩吧。有任務，我會在通知你。”
“是！”程言諾應聲離開。
李雲不解，和我有話說？說什麼？
趙晉安望著程言諾的配音，目色一沉，多了一絲異色。
等到對方完全離開，神識感知不在，趙晉安才看向李雲，一臉嚴肅。
李雲見他的異樣，憂心問道：“老大，怎麼了？”
趙晉安肅聲道：“這位程督武，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李雲神情微變。
“她無論職務還是修為，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我覺得她有點怪。”
李雲瞪大眼眸，驚看趙晉安，“老大，你是說她有問題？”
趙晉安點點頭，“我從事督武司多年，識人無數。但凡有異樣之人，都會有所感知。”
“這位程督武，便是有了感覺之人。”
李雲摸著下巴，陷入深思。
“她是先帝指派安插在大將軍府的督武。除了先帝陛下外，沒人知道她的具體情形。這也意味著，之前她和我交待事，說的話，有可能混有假的。”
趙晉安沉聲道：“沒錯，我懷疑她故意隱瞞了什麼，或者欺騙了我們什麼。”
李雲困惑說道：“她目的是什麼？是哪一邊的？”
此刻間，感覺頭都大了。
國師、大將軍、程言諾。每一個好像背後都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一個小小夜陽國，至於如此大動幹戈嗎？
趙晉安肅歎一聲，“總之，留一個心眼就好。如果她不是對我夜陽不測，那就更好了。”
李雲點點頭，“嗯！那我回去了。”
“等等！”趙晉安又言：“剛才頁片角，你去問一下黃督武，他見多識廣，說不定知道。”
“額？”李雲愣了愣。
卷宗庫
走入庫房的李雲，立即聽到那酣睡之聲，回蕩不絕。
書案上，黃普泥邋遢的躺靠著，卷宗書籍，亂作一團。
李雲看著黃普泥的樣子，怎麼都無法相信，是他擒拿了那個高贛。
“起來了！起來了！”李雲喊道。
“額啊……”黃普泥有氣無力發出困乏聲，雙臂往上，伸了個懶腰。
“幹嘛啊？煩人……”
李雲：“老大讓我來問一件事。”
說著，從方寸物中取出那泛黃的頁片角。
“你看看，上麵是什麼？”
黃普泥隔著數尺距離，瞄了一眼，懶散眼神頓時多了一絲精芒。
這是？！
“你知道嗎？”李雲追問。
黃普泥打了哈欠，一臉的乏累，“什麼破玩意也拿給我看？不就是一片沒燒完的紙嗎？”
李雲見他這般模樣，露出一點嫌棄，“大哥，你認真看看好嗎？上麵有東西？”
“什麼東西？”黃普泥接過頁角，定目看了看，“什麼啊？畫的什麼？”
李雲無奈一聲，拿回頁角，“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我走了！回頭再找你吃飯！”
留下這麼一句，就此離去。
李雲離去後，散漫慵懶的黃普泥頓時神姿大變，目露銳色。
“滲透得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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