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件事已經落下帷幕，那秦朗也不會再因此來找自己麻煩。
當然，他不找自己麻煩的最大原因還是自己的身份。他的父親秦青鬆不願意與皇帝的督武司有衝突過節，其性情決定了此時息事寧人。
“咚！”“好！”
聽到李雲怎麼教訓秦朗的經過，這水禾公子忍不住捶桌喝彩。
李雲微微一笑，不知如何作答。
水禾讚賞說：“閣下的法子，太好不過！我要是有你的本事，我也當麵教訓！還至於搞這種摸黑的手段嗎？”
別！你這摸黑的手段我可太喜歡了！
打了人就跑！沒人知道是誰幹的！
水禾看了看手心，緊握捏拳，築基後期的靈息彙聚其中。
不由一歎，“誒……我這輩子怕是就此而已了。”
李雲懂他的意思，是說自身的境界就在這築基停步。
“水公子，你都能來這煙雲樓，照理說，積攢些靈錢，租借個靈地，輔助些丹藥，破境金丹，還是有希望的。”
水禾苦笑一聲，“你說的，我試了。破境失敗！”
破境失敗，乃是修行者的忌諱。
修行破境，除了本身的外物資源，更重要的是修道的心性！心性不堅，便會在破境之時產生心魔，致使失敗。一旦失敗一次，下次破境的希望就會減少許多。並且，心中顧忌害怕，心魔會更甚。
所以大道之上，破境失敗一次，之後連續失敗之人，數不勝數。
很多大族子弟，山上修士。差的從來不是資源財富。他們差的反而是修行的心性。以至於許多天賦不俗之人，止步大道。
李雲心中有所了然，：“所以……”
“所以，我再也沒嚐試破境。反正失敗八成也失敗……”水禾一臉無所謂的說。
李雲看得出，他很在乎。但是他害怕！萬一再失敗，恐難以接受。與其如此，不如留個念想。
“誒！不聊這個！李兄，請！”水禾岔開話題，舉杯痛飲。
二人繼續閑聊，話題又回到秦朗被打一事上。
雙方紛紛交流揍人的經驗，看到那種不爽的家夥，到底該怎麼出手最好？
是靠著修為境界，玩一點伎倆。還是趁夜摸黑，來一番爽快。
“都不好，隻是泄氣罷了，不解決問題……”水禾哀歎一聲，麵色神傷失落。“造成這樣一切的，都是夜陽律法！律法一天不改，夜陽百姓凡人，永遠如此！”
說道法度之事，水禾眼中如同烈火炙熱，宛如感同身受。
李雲凝視此人，越發覺得他奇怪。
他說他是桃枝國的，但是對於夜陽國之事，如此的狂熱激動？
李雲作為一個穿越到界之人，對於這種事，最多念叨兩句，並沒有他如此激情上心。在這個世界安心活下去，才是自己的追求。
“李兄！你知道梁國律法嗎？”水禾看向李雲，眼眸晃動，欲有些追求認同的意思。
李雲搖頭一笑，“不太清楚。”
水禾興奮的說：“在隔壁梁國，法度之下，眾生平等！無論你是修士還是凡人，皆同受一法。梁國之地，你修士殺了凡人，一樣重罪！李兄，對於此事，你怎麼看？”
李雲第一次聽說梁國法度。這世間，還有這種地方？
“好事啊。都是生命，何來貴賤？”李雲回應道。
水禾神色激動，展顏一笑。
他看得出，李雲不是在附和自己。打從心底，對方是認可這種道理！
“李兄！我敬你一杯！”
李雲舉杯，應聲一句。
水禾狂飲之後，再重新倒上，“再敬這平等律法一杯！”
李雲尷尬一笑，依舊舉杯。
心裏嘀咕，我一夜陽國督武，給敵國舉杯敬酒，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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