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登街以西,相距三裏遠的一條巷道。
此處不在夜市範圍,到了宵禁時分,立即會黑燈瞎火,寂靜無聲。和不遠的燈火熱鬧,天差地別。
“就是這。”侍郎公子秦朗指著被拖入的巷道,意味深長道。
那一天,自己喝醉酒,跌跌晃晃的往家回。走過這巷口的時候,被一修士以二級法器仙麻袋套上,讓自己短時間內無法聚靈自由。
自己築基初期的修為無能為力,被那襲擊之人壓製痛打。
如今回想,臉上還隱隱作痛。
李雲掃視著整個巷道,神情驟凝。
事情過去,已經一個月有餘。還怎麼查?
李雲靠近一旁黃普泥,低語道:“喂?我說啊,我們督武司不是隻受陛下命令嗎?現在幫這家夥,沒關係嗎?”
黃普泥微笑輕聲道:“沒關係的,這有啥關係啊?我們也有自由。不動用督武司的權利即可。再說,這事和你也有關係。”
“額?和我有什麼關係?”李雲疑惑道。
黃普泥解釋說:“那個打了秦公子的人,冒充你啊。你不想查出真凶嗎?”
李雲迷糊了。冒充我?哪有的事。單純的隻是這秦朗公子誤會那襲擊之人是我。
李雲:“總之,你答應幫別人的,禮還是你收的,你查。”
“我查就我查!”黃普泥大聲一句,言辭振振,生怕別人聽不到。
說著,大步踏入巷子,雙手負後,故作高深,上下凝視。
後方的秦朗看著黃普泥的行為,一臉的嫌棄。
這人?怎麼也越看越不靠譜。
“這個……”黃普泥摸著下巴,露出沉重的神情。
李雲疑問:“看出什麼異樣了?”
黃普泥伸手掌向李雲,打斷話語,“別打岔。”
“嗯……額?嗯!”黃普泥整個人神情來回變化,一副讓人好像看出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出的樣子。
李雲疑惑的看著。
“誒……”最終,黃普泥歎息一聲,走向二人,心情沉重。
秦朗終於忍不住的問,“到底看出什麼了?是誰?”
黃普泥意味深長的說道:“距離案發時日太久,即使有證據也已經磨滅。此事就此結案,秦公子認命吧。”
“啊?”秦朗一時懵住。
李雲翻了翻白眼,心中嘀咕。
靠!老子剛才居然還對他懷抱希望!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哈哈!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要事!告辭!”黃普泥笑然幾聲,一溜煙逃離巷子,不知所蹤。
留下二人被那清風吹拂,一臉的鄙夷。
“他怎麼進督武司的?”秦朗神情木然的問。
“不知道,我來得晚……”李雲淡淡一句。
秦朗看向李雲,眼神中帶著一些懇求希望。
“李督武,你能看出什麼嗎?”
對於被打此事,秦朗其實並不怎麼在乎。他關心的是,那傷害他之人,是不是他父親的敵人。不是還好說。若是,自己就需要知道是誰。以後來岐登街的夜市小心些。畢竟這岐登街有太多的權貴仙師。
李雲見他這般,也不好學那黃普泥沒心沒肺,騙別人酬勞。
“我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