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城,鍾府
鍾府大門外今日來了不少遠道而來的山上仙師。
隻因今日,是那鍾家子弟大比之日。
鍾家大比,乃是祖訓要求之事。每一代鍾家子弟要進行一場比試鬥法。根據比試的名次,從而獲得往後的修行資源,產業財源。
無論你是哪一條親屬子弟,隻要你能夠獲得足夠高的名次,就有機會成為未來家族頂梁。
這條祖訓讓家族強大,杜絕了那些無用子弟混吃混喝留在家族。
如今的鍾家長老,不少都是靠著祖訓,爬上這一位置的。
一般來說,大比魁首,基本就是未來家主繼承人。
這是一件潛移默化,約定俗成之事。
很簡單,魁首之後,將會獲得家族最好的修行資源,極大的一筆產業財富。再加本身獲得魁首的天賦能力,修為定會節節攀升,和其餘家族子弟拉開距離。等家主長老退位之後,那就必然是你繼承家主位置。
當然了,獲勝之後,修行懈怠,不思進取。或者遭遇不測,這種特殊情況,不能成為家主。屬於極少之事。
鍾府東北角,大比台。
大比台前已經聚攏了鍾家幾乎所有修士,大到家主長老,小到馬夫仆役,皆圍聚於此,熱鬧非凡。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鍾家關係匪淺的宗門,他們紛紛派出了門中長老弟子,前來鍾家,一觀全貌。
“人挺多啊……”走往大比台的李雲驚歎道。
自己大部時間都在鍾鼎院落中,很少走動,更不知這鍾家多少人。如今親見場麵,心中震撼,這才發覺鍾家人數之多,超乎想象。
一旁的鍾鼎解釋說:“我鍾家曆經數代,早就不知分出多少脈。不算家中仆役下人,光是族人就不下六百。”
“難怪你們家府邸這麼大,像個鎮似的。”李雲恍然道,初來鍾府,要靠馬車趕路去往各個地方,原來如此。
鍾鼎先是淡淡一笑,接著神情又變,微微挑眉,“那個……劉仙師劉客卿去往爛花山多日,如今大比已到,他還未回,會不會有意外啊?”
李雲眨了眨眼,搖搖頭,“這個……應該不至於,我已經提醒過他,到時候,如果抓不到郭懷,那就算了。隻要郭懷中計在爛花山內救人,他隻需帶著爛花山修士來此指認就行了。”
鍾鼎沉眉分析說:“郭懷乃是元嬰境中期修士,同時修行武道和練氣術法,鬥法不弱。劉子俊仙師雖隻是元嬰初期,但其控器之法,南苑州至絕,家族之中,初期境內,從未敗過。中期的大能,據說也隻能和他打個平手。”
“二人勢均力敵,想要擒拿對方任何一人,怕是不太可能……”
李雲安撫說:“誒,都說了,不用抓拿。抓不到也可以回來。反正郭懷親自去救人,人贓並獲,郭夫人想要撇清關係,誰信啊?”
鍾鼎深吸一口氣,目露堅定之色,“無所謂,總之,我隻要勝過鍾鳴,一切都好說!”
二人輕聲談論著,一路走到大比台最近的坐席。
李雲隻是二公子的客人,金丹修士,坐席不會太靠前。
但是,劉子俊不在府中,大家又是相識,便合情理的坐到了劉子俊座次。
二公子鍾鼎,作為上場大比之人,有著專門坐席,但也留在了李雲一旁。
“那些人是誰啊?”座位上的李雲看著主座那邊,家主鍾圖招待的一個個仙風道骨修士,不由得好奇。
鍾鼎見過那些人,並不陌生,和家族交好,往常都是派他們來。
“那些我父親親自接見之人,都是夜陽國元嬰勢力的宗門家族。”
“那位紅袍老者,是腸道州離火門長老,人稱火煉真人。”
“那個年輕高冠的男子是來自青山州點翠府子弟,叫做糜陸,在他們州地那邊,據說有個‘一點翠紅’的美稱。”
“身披深藍道袍那位仙子,是金州三心觀的仙姑,林心有。”
……
李雲細心聽著,連連點頭。
眼神一個晃動,注意到遠處郭夫人、鍾鳴這對母子,陰冷不善的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