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正初仿佛被重錘猛砸在天靈蓋,瞬間呆住,手裏的魚掉在地上,腦海中嗡嗡作響,整個身子因巨大的恐懼與絕望而顫抖著,在圍觀人的竊竊私語中,他癱軟在地上,張著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南障鎮臭名昭著的惡少張厲,正站在小喜屍體的後方,目光邪穢地看著小喜,輕蔑地笑著對身邊人說道:“嫩是嫩,可惜不經折騰,一下就死了;嘖嘖,沒有福氣得到本公子的臨幸。真替她感到遺憾!咱們走,趁著本公子雅興未消,去怡紅樓耍耍!”
“好嘞。張公子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一群惡仆迎合著,擁著張厲便要離去。
圍觀之人默然地看著這一切,對張厲的所作所為已經見怪不怪。
他們自覺地分開一條道路,讓張厲離開,生怕觸了這位惡少的黴頭。
“小喜!”
張厲的身後,忽然傳出仇正初撕心裂肺的哭聲。
此時的仇正初心如刀絞。
他跪在地上,放下小喜的羅裙,蓋住那雙被人肆意窺視的大腿。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淚水像決堤的河水奔湧而出。
他好恨,好恨自己糊塗,小喜明明已經懷了身孕,為什麼不能勸說她在家靜養,為什麼還要帶她出來!
他恨自己,為什麼要把她獨自留在成衣鋪,為什麼不能陪她一起量衣服,再一起去市場買菜!
他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兒趕回來,為什麼要在市場待那麼久,為什麼要貪圖那幾個錢的便宜,跟那些攤主討價還價那麼久!
仇正初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我獨自前來,讓她在家靜養;如果我自始至終陪著她,不離開她片刻;如果我時刻掛念她,不在菜市場耽擱那麼久;如果我也有錢有勢,身邊同樣奴仆成群,小喜,會不會不死?
“小喜!”
他像野獸一樣怒吼。
這咆哮聲令人心悸,圍觀的人都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張厲身子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仇正初。
這聲咆哮讓他聽得很不爽。
眾惡仆齊齊回頭,一言不發。
張厲有些不悅地說道:“他奶奶的,這南障鎮就沒人敢在我張厲麵前放肆!”
在一眾惡仆的護持下,他一步步走到仇正初的身邊。
圍觀的人再次向後退了一步。
熟悉他的人明白,張少,怕是又要殺人了。
在離仇正初三步遠的地方,張厲停住腳步,對著正在痛哭的他輕佻地笑道:“喂,這是你老婆?”
仇正初猛地轉頭,像一頭發怒的豹子,眼睛噴出火。
張厲並沒有被嚇到,弱者的憤怒,他已經司空見慣。
他雙手抱在胸前,用腳踢了踢小喜的衣角,歪著頭說道:“生氣嗎?我殺的!”
惡仆們將仇正初圍住,嗬嗬笑了起來。
圍觀的人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便是張家的威勢,這便是張家的霸道;他們草菅人命,他們淩辱良家,他們喪心病狂,十惡不赦,但是在這南障鎮,誰都奈何不了他!
仇正初的臉上掛了一層霜。
此刻,他大腦已經被憤怒填滿。
張家對於他的羞辱,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猛地抬起頭,揮拳便往張厲臉上打去。
張厲卻早防著他這手,見他拳打來,立刻向後退去,輕鬆閃躲過去。
張厲身邊的惡仆也不是吃白飯的,見仇正初出手傷人,立馬一擁而上,將他按到在地,對他拳腳相加。
仇正初隻是一介凡俗,雖然有一膀子力氣,但雙拳難敵四手,初時還能抵擋兩下,憑著一股子熱血怒氣,毫無章法地亂打,在頭上挨了兩拳後,意識便開始模糊起來,又被張家惡少踹了幾下肚子,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張家惡仆見他倒了,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賣力地毆打。
這是惡少張厲給他們培養的囂張。
仇正初被他們踩著頭,屈辱地趴在地上、
他攥緊拳頭,指甲因為用力過度而深深嵌進肉裏,一滴滴鮮血從指縫間流出。
他拚命昂頭,咬牙瞪著張厲,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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