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憂還是認定眼前之人就是陳今無疑,於是他反手甩出一支飛刀,緊接著腳下猛一發力,朝著陳今奔襲過去,陳今隻是身子一斜,飛刀落空。

方子憂此時已經衝到離陳今三步的距離,隻見他足蹬青磚,使出全力對準陳今拔刀出鞘,這沒想到這一刀竟挑了個空,刀風連個衣角都沒挨上,而是直接將陳今身後的一棵銀杏樹從中間砍成兩段,陳今卻不在眼前。

方子憂大驚失色,與此同時,感覺到身後有勁風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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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陳今是怎麼躲開的,剛才出手本想一擊擊殺,沒想到陳今早已看破他的路數,結果卻反過來給了機會。

方子憂轉身的一瞬間,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可還沒看見陳今的身影,肋下被一根樹枝重重一擊,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痛,一股迅速且強勁的力道將他擊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知道這一擊必定斷了幾根骨頭。

這一擊實實在在的擊中了他的軟肋,疼連喘一口氣都像是一種煎熬,身體如同被點了穴道,動不得也喊不了。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陳今打敗他的手法,他以前就領教過,還不止一次。

策龍眉趕緊上前扶起方子憂,隻見陳今手中提著樹枝,蹲在他麵前說道:“對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的斬馬刀雖然淩厲,但收招太慢。”

這句話言猶在耳,以前與少將軍切磋時,少將軍就是用此招破他的斬馬刀,這句話也隻有少將軍對他說過。

方子憂這時才相信眼前之人是少將軍,顧不得疼痛,強撐著起身,與策龍眉一同跪拜道:“屬下有眼無珠,少將軍,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陳今問道:“疼嗎?”

方子憂說道:“這點疼算什麼,別說是斷兩根骨頭,此生還能再見到少將軍,就算少將軍要我的命都可以拿去!”

策龍眉打量著陳今的麵孔,疑惑道:“屬下鬥膽問一句,少將軍的臉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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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今說道:“此事一言難盡,其實我也不確定我現在是死了還是活著。”

“少將軍是何意思?”

“你眼前這個人的確是陳木頭,而我隻是寄生在他身體裏而已。”

“寄生?屬下還是不明白......”

“我知道你們一時半會理解不了,連我自己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一言難盡。”

策龍眉道:“少將軍盡管直說,不論你說什麼我們都相信。”

陳今苦笑一聲道:“其實那日我身中數箭墜入冰河,已絕無活命的可能,但不知為何,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中,四周渺無人煙,一片空曠,隻有一座空城。”

“什麼空城?”

“煌月城。”

“煌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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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發現,我所在的地方不是人間也不是陰間,而是在陳今的身體裏,那座煌月城是陳木頭生前最後看到的地方,他對那座城還有念想,所以在心中建起了一座一模一樣的空城。”

“生前?那陳木頭也死了嗎?”

“是的,是我與你給他收的屍,然而我死後寄生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在我死去的地方複生了。”

“您死了寄生在他身上,他在您死去的地方複生?”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這番話的確晦澀難懂,若是陳今本人說出來,他們絕對會認為是在異想天開,聳人聽聞,但少將軍不會騙他們,眼前的事實也的確如此,拋開相貌和體型不算,這身手,這語氣,的的確確就是少將軍本人。

陳今說道:“我知道此事難以置信,我也一樣,而且我也不明白為何上天會選擇他。”

策龍眉問道:“那陳木頭為何到死都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他自己不知道?”

“有關他在鎮北軍的記憶,全都封存在他心中的那座空城之中,他隻有通過夢境回到那裏才能想起來,但醒來之後又會重新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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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說他忘了,原來他沒撒謊,是我們錯怪他了。”

方子憂又說道:“既然如此,少將軍何不幹脆替代他?”

陳今搖了搖頭說道:“我試過但是不行,好像隻有麵臨極度危險的境況之下,我才能接管他的身體,可能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吧,而且就算我能完全代替他活著,我也不能這麼做,因為他還有個老娘,我不想讓他老娘永遠失去兒子。”

“可您也有關心的人,您有我們這些弟兄,還有安霏公主。”

“你知道安霏公主是我關心的人,你們為何還要動她?”

“少將軍誤會了,我們並不想傷害公主殿下,隻是想用她來脅迫太後交出武雲曦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