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廢話,趕緊帶我去。”
“呃,好、好,大人隨小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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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圍滿了士兵,有幾個人七嘴八舌地編排著是什麼厲鬼殺人,說得繪聲繪色,把周圍士兵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開始陰森森的,一個個不自禁地緊了緊衣服。
陸沉陰沉著臉指使人把人群驅散開,才得以細細觀察凶案現場。這裏是北營的西北角,距離營帳十餘步的地方有口水井,再往西北去就是一片寬敞的沿城大道及高大的城牆。
一曲軍侯劉浪早就等在那裏,一見陸沉過來,立刻迎了上來,道:“大人,死者是屬下所統第一曲裏的一個新兵,剛入伍不足四天,名叫趙大寶,籍貫不明,現年二十二歲。雖沒有秀才之才,但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所以大夥都叫他趙秀才。
趙大寶的屍體是今天早上士兵打水時在水井裏發現的,據他的伍長王兵說,他最後見趙大寶的時間是昨夜三更天左右,趙大寶說去磨刀,就再也沒回來。這是卑職所查到的所有消息,卑職還在派人繼續查探,一有新的線索,卑職會立馬稟告大人。”
陸沉一邊細細觀察著這口水井的周圍環境,一邊道:“嗯。把與死者同個營帳的幾人叫來,我有話要問。”
水井附近的土地上被人打水時潑灑出的井水浸的濕透,天寒地凍,已經結了冰,卻早被人踩得破碎,露出裏麵的泥漿,整個現場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在井邊,孤零零地擺放著一把沾了血跡的鋼刀,由於沾了血,眾人都知道此物的重要性,所以沒被破壞。同時陸沉還發現地上有一些白色粉末,他蹲下來用手摸了摸,隨後又沾了點用嘴嚐了嚐——麵粉,竟然是麵粉!
這時,檢驗屍體的仵作匆匆走了過來,開口道:“據小的初步鑒定,死者膚色如藍,眼睛大睜,神色驚恐,像是在生前見到過什麼特別恐怖的事物引起心髒驟停而致死。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再沒有其他傷痕。”
陸沉聞言眉頭緊皺,疑惑地道:“嚇死的?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受驚致死?難道真是厲鬼殺人?!
那這把帶血的鋼刀又是怎麼回事?鬼會流出鮮紅的血液嗎?
還有,死者為何三更半夜的出來磨刀?
地上的麵粉是怎麼回事?
這些事情撲朔迷離,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不過軍營之中竟發生了士兵被害死的慘案,我一定要一查到底!”
不一會兒,就見劉浪領著四個人從軍營中走了過來,這四個人都有些緊張,最左邊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濃須,腳下不丁不八地站著,麵孔微微右轉,眼睛直直地盯著左邊的城牆上,卻不知那麵光禿禿的城牆上有什麼好看的。陸沉從劉浪的介紹中得知,此人就是這個伍的伍長王兵;
左邊第二人尖嘴猴腮,麵黃肌瘦,二十多歲,一件半新的小號漢軍製式棉衣穿在他身上,仍顯得非常寬大,一見陸沉看來,此人連忙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此人名叫陳爽;
左邊第三人中等身材,有著新兵不多見的壯實,年紀三旬左右,濃眉方麵,卻長了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把滿臉的正氣破壞殆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額上三顆金星閃耀,嗬,竟是個三星戰侯!更讓人奇怪的是,別人都穿著製式軍裝,他卻還嫌冷似的在外麵加了件秋裝,此人名叫王補丁;
最後一人也是骨瘦如柴,卻皮膚黝黑,雙手粗糙,神色老實木納,麵容飽經滄桑,看不出實際年紀,應該是位常年耕地的農民,一見陸沉看向自己,不禁慌張的手腳無措,他的名字叫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