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由七星戰聖種師道率五萬從其鎮守的平城出發,就近直攻漢國靠近雙龍峽的雙龍城,此城乃雲台二十八將之一、八星戰皇的征虜將軍馮異馮公孫。守軍五萬,加上剛從龍城撤過來的程不識、馬防四萬漢軍,兵力上遠遠超過種師道的宋軍,種師道見無利可占,佯攻了幾次,便率先退軍了。
東路由楊業之子、八星戰皇楊延昭率六萬從鎮守之地三關鎮出兵,跨江來攻位於益壯城東五百裏的虎牙城。此城守軍四萬,守將也是雲台二十八將之一,六星戰王、虛日鼠蓋延。
蓋延雖是一員勇將,但也稍有謀略,見楊延昭勢大,便避之不戰,依城堅守,楊延昭挑釁多次,見其不出,終於無奈收兵。
益壯城內守軍十萬,又派了馬防的兩萬騎兵去援助龍城,現在城內隻有八萬。其中六萬精甲步卒,兩萬騎兵。
兩軍兵力相差不大,士兵又都是久經戰場的悍勇之士,兩軍現在拚的,就是統帥的指揮,楊業與馬援是十餘年的宿敵,彼此知根知底,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此次戰鬥從醜時一直打到午時(11點——13點),宋軍見討不到好處,也隻好無奈地收兵退軍了。
‘啪嗒’一聲,陸沉一屁股躺倒在城牆上的垛口下,死狗似的喘著粗氣,他雙臂與胸膛上傷痕累累,看著很嚇人,卻沒有生命危險(失血過多不知道算不算),不知該不該說幸福的是,強力的奮戰,讓陸沉累的全身都麻木了,也就感覺不到那些可怖傷口的疼痛。
也多虧馬钜一直在一旁照應陸沉,不然就他這樣新兵蛋子,還這麼猛連續在最前線(城頭)打了五個時辰(其中下去休息了三次),即使是四星修為,也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陸沉沒喘息多久,就有兩個搶救傷員的士兵過來要把他抬走,陸沉雙眉一皺,竭力掙脫開二人的扶持,冷冷地道:“我自己會走!”
那兩位士兵好心好意卻換來陸沉這樣的對待,不禁有些惱怒,剛要開口辱罵,可是一待看到陸沉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二人心裏一涼,吐到嘴邊的話便又強行咽了下去。
陸沉掙紮著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二人,兩個士兵連忙轉身在前麵領路,一行三人默默無語地向臨時設立的傷兵營走去。
傷兵營設在南門,陸沉三人從西門走來,不多時便到了,那兩個士兵見人送到了,相互對視了一眼,身形一轉,繞開陸沉就要走,陸沉也停止了腳步,忽然拌出一副笑臉,對著二位士兵溫和道:“兄弟對不起啊,剛才心情不好!而且,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兩位大哥還請見諒。”
那兩個士兵身形頓了一下,其中一位想要轉身回話,卻被夥伴強行拉走了,那人邊走邊對夥伴小聲嘀咕道:“理他幹嘛!他腦子肯定有病!來,大哥再教你一招哈,下回再遇到這種人,要馬上躲得遠遠的,他們都是瘋子、、、、”
聲音很低,但陸沉還是聽到了,他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黯然,卻沒有怪那兩位士兵。有些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天天需要強裝出一副知書達禮的模樣來應付眾人(不過對於馬援一家,陸沉倒是一貫地以冷漠對待,不是他厭惡馬援一家,而是不知該怎麼麵對他們),一到夜裏,卻又要恢複到本來的冷漠麵孔,默默地享受著一個人孤寂。日子久了,他甚至都分不清了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哪個才是偽裝的。
“看來我真的有病!”陸沉揉了揉臉,使勁地呼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便抬腿走進傷兵營中,排隊等候軍醫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