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沒?沐浴露沐郡公的嫡子沐春陽昨夜在平康坊怡春樓尋歡作樂時突然暴斃當場!”
“當真?何時的事,我怎從未聽聞有此事?那沐大少爺真在春宵之時突然暴斃了?”
“哈哈哈,不然還有假!這個死法也忒丟人了,簡直丟死咋們男人的臉!”
“唉!可惜了沐郡公一世英名,為國征戰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兒子,竟是這麼一個混蛋小子!”
“誰說不是呢!可憐沐郡公家的香火無法延續嘍,唉!不說了喝酒喝酒!”
長安城,喝大酒樓內,街坊鄰居都在探討著沐家大少爺青樓暴斃這糊塗事。
沐府中,一個留著絡腮胡長得虎背熊腰且皮膚黝黑,身上還穿著一身黑青色服飾的中年男人,眼含淚光目光呆滯的看著麵前的黑色方木棺材。
不一會兒,這中年男子眼圈發紅眼淚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滑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我的兒啊!孩子!爹對不起你啊!你讓爹怎麼活啊,你讓爹怎麼向你死去的娘交代啊!是爹管教不好你,是爹沒照顧好你啊!”
悲壯的哭喊聲響徹整個沐府,沐府上下都縈繞著一股淒涼悲傷的氛圍,府裏的丫鬟奴仆都同樣掩麵淚流。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狂風大作,驚雷四起。轟隆一聲響起,隻見一道雷光竄了下來,擊碎了靈堂屋頂的瓦片劈在房中央的棺材上。
這雷把正在靈堂哭得正傷心的中年男人嚇得臉都白了,隨後臉上變得扭曲猙獰破口大罵道:“老天爺!我兒子如今去世了,你竟還這般狠心的劈他,你瞎了眼啊!到底造的什麼孽啊,老子去你的!”
忽然就在這時棺材內傳出咚咚咚,咚咚咚的聲響,中年男人愣在原地認真傾聽聲響的源頭,確保自己沒有聽錯才顫顫巍巍地走向麵前的棺材,緩緩的推開了麵前的棺材板。
忽然棺材中彈坐起一位年齡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少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悶死老子了,你大爺的誰把老子關在這箱子裏,害老子差點憋死!”
那中年男人嚇傻了,站在原地足足發呆了片刻突然猛地衝過來死死抓著他的手激動道:“兒啊!兒啊!你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少年懵逼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明顯也被嚇呆住了,隨後打量了眼前這個滿臉皺紋胡子拉碴的男人緩緩說道:“大叔你沒事吧?你穿成這樣難道在演戲?你剛才叫我啥?兒?”
我不是記得我正開車回縣城老家麼!好像中途路上竄出一條狗,避讓時猛打了一下方向盤,然後衝下了山坡。怎麼到了這裏,眼前這大叔穿著古裝像是拍電影一樣,難道是哪個片場?
中年男子還是激動地說:“兒子我是你爹啊,你別嚇爹啊,你不認識爹了?”
“啥?大叔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你是在演戲吧,我不是你們這的演員,導演!導演!你們導演呢?這又是哪?”少年臉上懵逼不減
“兒子你別嚇爹,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我是你爹啊,這是咋家啊!”中年男人聲音中透著一股子急切和驚慌
“你別亂說話誰是你兒子?都說了我不是你們這的演員,還接著演個屁啊!不跟你廢話了,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少年悠悠爬出棺材向著門外跑去
奇怪不是按道理導演應該早就喊卡了麼?難道讓演員即興發揮?媽的不管了正事要緊,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得趕緊找車開回家,免得待會回家家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