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瞬間亂了套,保生像被激怒的狼一樣見誰咬誰,任憑對方十幾號人也毫不畏懼,這邊保全拚命地往外拉他哥,還拿自己的身體擋在前麵,卻被保生給推在了一邊。
向文和眾人跟著邊拉架邊對抗,最後兩邊的人均氣喘籲籲,雪落在臉上化成水,拿手一抹滿臉血。
保生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呆呆地望著對方,心裏開始砰砰直跳,嘴裏湧出一口鮮血,噗嗤一下吐在了地上。
白白的雪映著鮮紅的血,保生罵了句,“我日你先人!”然後再次朝著對麵這些人衝去。
可惜這次他剛走了兩步就趴在了地上,嘴裏依舊流著血。
景向文一看不好,連忙叫人把保生抬走送去醫院,看著保生情況不妙,又改到了村裏的景鬆那裏。
可惜到景鬆那裏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氣,景鬆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太晚了,內髒大出血,人沒了!”
保全一下跪在了地上,“我的哥啊,你這是幹啥啊,爹剛走,你咋又走了啊,你可讓我咋活嘛......”
向文把保全拉起來,看著這一家子也是為難起來。
哭了一場,保全突然停止了哭聲,表情嚴肅地朝著景柳河走去。
“你幹啥去?”
“我要去找柳寨的人,他們打死了我哥,我要讓他們償命!”
向文示意外麵的人攔住他,把他按回了屋裏。
保全不聽勸,接連死了兩個親人的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掙脫眾人後一股煙朝著景柳河上遊的柳寨跑去,身後是追他的人和飄飛的雪。
剛進到柳寨的地盤,對麵就站了一群人,沒錯,這是柳寨的人知道了剛才的事情,怕桃花溝的人來尋事,堵在了路口。
景向文帶著桃花溝的人也趕了過來,自己村的人遭了罪,他這個當村支書的理應站出來,不過這事不能讓保全挑頭,讓他挑頭怕是要出大事嘞。
“你們打死了我們村的人,這事你們得認吧。”景向文朝著對麵喊道。
對麵的人一個個斜拉著腦袋,不說話。
“都是誰打的我哥,有本事的給我站出來,不敢出來的都是慫貨,慫包!”
依舊沒人動彈。
保全撿了個磚頭朝著對麵扔了過去,把對麵的人嚇得躲在了一邊,然後一哄窩地衝過來,兩邊的人再次打了起來。
還好這時,柳寨的村支書柳秉房及時趕來,製止了第二次的械鬥。
柳秉房是知道了自己村的人打死桃花溝的人,這才過來,看到一群人又打到了一起,生怕再鬧出人命。
作為村裏的權威,景向文自然也站了出來,和柳秉房對峙起來。
“你們村柳宏宇帶著這些人打死了我們村的保生,你們得負責呢!”
“是你們先踩了我們村的地,這事怪不著我們!”
“踩個麥苗咋啦,也不能下這麼狠手,殺人償命,你讓柳宏宇出來,我要了他的命!”保全大喊大叫。
兩邊你來我往你喊我罵,你打我擋你衝我撞,來來回回折騰了一下午,最後還是沒個說法,景向文也氣得渾身發抖。
回到村裏,保全欲要回去抄家夥尋仇,結果被景向武攔住,“這次不同以往,他們不出來,咱們硬往上衝怕是不占優勢。”
“那咋弄,不能吃了個啞巴虧吧,讓保生白白送了性命。”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