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太苦了!
這是所有人看完《凡卡》的第一印象,蘇均簡直就是把一個活生生的小男孩搬到了所有人的麵前,甚至有些人都懷疑蘇均是不是見過這樣的孩子,要不然連用皮鞋敲頭這種畫麵都能想象出來。
蘇均當然沒見過這種畫麵,隻能說這就是文字的創造力,準確來說,應該是契訶夫的文字的創造力。
他筆下的短篇人物角色都是相當鮮明的,這篇《凡卡》是這樣,另一篇同為課文的《變色龍》也是如此,他才是那個把沙皇時代下的孩子們像剝皮一樣血淋淋的展現在讀者的麵前。
而蘇均現在把這篇文章搬到提瓦特,同樣的血淋淋、同樣的讓人心裏發堵。
《凡卡》並不是一出悲劇,他是時代的縮影,更是抗爭。就像凡卡寫信給爺爺那樣蘇均把它“寫”給了所有人,尤其是愚人眾那群“壞心眼”,畢竟書中的故事很明顯能讓人一眼看出來是至冬的風格。
……
至冬,一處不知名的地方。
“都看看吧,他的文章就像刀子一樣……”
公雞把一本雜誌丟在會議桌上,頭上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我早就說過了,有時候他可比一個魔神還要難纏,畢竟就算魔神都是可以殺死的,但他不行。”
富人聳聳肩。
“哦?還有殺不死的人?”
仆人看了雜誌一眼,現在的壓力都在她這邊,畢竟壁爐之家一直都是她負責的。
“嗬嗬,思想是不死的。”
富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著仆人眯著眼笑。
“切。”
“哈,難道仆人你也像阿裏亞希涅一樣?拿鞋楦頭敲孩子們的頭?”
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戴著大帽子的散兵笑眯眯看著。
“哼!孩子們……都是我的家人。”
仆人沒有看他隻是盯著雜誌的封麵。
“無聊,如果是這種事情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找我來。”
搖晃著試管的身影搖搖頭轉身離開,眼睛還不忘看著自己手中的試管,“還有,蘇均那家夥應該把心思放在科學上麵,這種問題完全就是無意義的……”
公雞看著他離開,半晌後才搖著頭說了一句:“女皇……已經過問了,畢竟虐待孩子這種事情傳出去總是不好聽的,你盡快處理一下輿論吧。”
“怎麼?就憑他蘇均無中生有?”
“誰知道呢……總之上點心……以至冬為背景寫《凡卡》這種故事……說不定他已經知道一些事情了。”
“……”
“嘿嘿,蘇先生的文章還真的是精彩呢!不過凡卡太可憐了……”
在場的人裏麵隻有一個人認認真真讀完了公雞提供的雜誌,她趴在桌子上揉了揉眼角。
她的話沒有引起新的討論,隻是片刻後公雞才悠悠說了一句:“看樣子,公子那邊應該是頂不住的,還是讓女士也過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