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錚’

慕青霜一劍斬不斷銀絲正要再斬,南玨和周無定也掏出了法器,聶塵歪頭,表情古怪的看著三人慌亂的樣子又將銀絲收回去了。

“咳咳咳”林筎本就受傷,這一下子臉色更不好了。

紅痕張狂的印在白嫩的脖頸上,聶塵不再去看林筎因害怕欲言又止的臉。

他來到崖邊,張開雙手,卻怎麼也感受不到剛才那股風。

聶塵委屈的盯著空中虛無,陽光他眼瞳照成剔透的琥珀色,“姐姐,別丟下我。”

山風穿過,一片青葉落進猛烈的焰火中。

十年後,距離玄山不遠的某處小鎮。

民安茶館中,顫巍巍的說書老人一拍板,驚起大片的灰塵。

“上回說道,靈藥閣少閣主不知為何跳下懸崖,在那除魔的青焰裏化作飛灰。這回我們接著講,少閣主死在玄山靈藥閣那得善罷甘休?於是不久,那閣主就要攜帶五位化神期長老闖入玄山要個說法,這玄山也不是吃素的呀!掌門下令,聶塵之死與本門無關,若是有人鬧事,玄山定不姑息。”

“可是還沒等靈藥閣打來,玄山內部就出了岔子。”

瞧見座下茶客好奇的樣子,說書人順了順胡須,又慢悠悠的押了口茶順喉。

茶館不大,卻因緊挨城門,來往吃茶歇息客源不斷。

沒位置坐的隻能站著,此時因著說書人吊人胃口,諸多茶客不滿催促,一時嘈雜。

說書人居高臨下巡視,滿意的神情還沒停留多久就被某處吸引了視線。

進門處,一位少女背光靠著門框,雙臂環胸,眼珠子黑是黑,白是白,看得他額角冒出了冷汗。

她剛動了動腿,說書人就慌不擇路的拍板說了下去。

“這..這岔子就出在南玨身上,大家夥都知道,南玨就是如今實力深不可測的妖王,當年的他雖沒如今這般厲害,卻也將玄山捅了個大窟窿。”說書人說完用餘光偷瞄門邊,發現那裏已經沒有少女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這年頭,妮子咋都恁嚇人?

“當年南玨頻繁出入玄山,正巧趕上魔族入侵共同禦敵,按理說妖國和玄山應該情誼更深才是,但除魔後三日,南玨化作本體與玄山的清一劍君慕青霜打了一架,據說,是為了一個叫林筎的女子。”

下頭有茶客激動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如今的玄山掌門周無定的道侶不就是叫林筎嗎?”

“沒錯,就是她。”

“將玄山鎮山石削了一半的南玨回到妖國,直到繼承王位都未出世,而那與之大戰的慕青霜亦是閉關至今。”

.........

今日講書完畢,說書人一手端著茶,一手提著鳥籠嘴裏咿呀呀優哉遊哉的出了門,眼睛一花就被人壓在黑漆漆的巷子裏。

定睛一看,按著他的人不就是方才門口的少女!

年紀不大,還帶著點嬰兒肥。

“老爺爺,我還想聽故事,您可以再給我講講麼?”

“丫頭,講故事就講故事,你按著我作甚?老頭子受不住,受不住。”

“抱歉。”少女剛一鬆手,年近古稀的說書人就化作青煙鑽進地下,可還不等他鑽進去,少女就一腳踩住了它的尾巴。

“老爺爺,故事還沒講完,不可以走哦。”

化作地鼠的說書人逃脫不得後也知道了她的不簡單,小手作揖祈求她能放過自己。

少女拎起她,問道:“誰派你來的?”

“女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還裝,那我就不客氣了。”

“是是是是是他是他!”

刀架脖子上知道說實話了,謝妙枝漫不經心的順著鼠爪子指的方向看去。

巷口,一個小乞丐呆呆的站著,腿上撕裂一大塊流著血,手裏還拿著一把其貌不揚的野草。

謝妙枝知道這不是什麼野草,這是名為奚蘭,功能是治愈的靈草。

小乞丐杏眼微瞪,驚喜從眼裏散開,剛跨出一步,額頭就抵上了冰冷的劍尖。

麵對這把普通的凡劍,小乞丐不敢動。不是怕受傷,而是怕少女愈發冷酷的麵容,

“姐...”小乞丐呆呆地望著刺進胸口的劍,聲音戛然而止。

謝妙枝抽出劍,乞丐胸口的血滋啦啦流了一地。她甩手,將恢複光潔如初的劍身插回劍鞘後離去。

深巷中,倒在地上眸光逐漸熄滅的小乞丐伸出手,卻怎麼也抓不住那道漸漸遠去的影子。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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